来:
“起了起了, 兄台好好说话, 别脱鞋。”
高瑨停下动作, 问她:“你下手也太重了。他还是个孩子。”
谢郬两手撑在身后, 将两条腿十分自然的放到高瑨的腿上,高瑨也十分自然的给她捏捏。
“都十六了, 孩什么子?”谢郬说:“你要么别让他学武,要么就好好教,过家家有意思吗?”
高瑨十分自然的帮谢郬捏腿:“啧, 我怎么没好好教?几乎手把手的教了。他招式也学会了呀。”
“学会有什么用?打不出来的招式狗屁不是。”谢郬痞里痞气的说,被高瑨捏了一下大腿警告:
“我们前两天约定, 你再说一句脏话……要怎么着来着?”
谢郬心中警铃大作, 当即反口:
“什么脏话?我, 我就是说一下狗, 狗狗的屁屁!”
谢郬狡辩过后, 赶紧岔开话题:
“你放心吧。我没伤他的肺腑, 都是些皮外伤, 年轻人受点伤怎么了?你我小时候学武有人惯着吗?”
高瑨语塞,半晌说:
“他那么小就被送去北辽,吃尽了苦头, 好不容易回来……”
“你心疼他,那还让他学什么武?”谢郬问。
高瑨解释:
“这不一样!心疼他跟想栽培他不冲突啊。”
谢郬笑问:“高家宗亲里也有出色的孩子,你怎么不挑了栽培?”
高瑨愣了片刻后,才摇了摇头:“宗亲里吗?哼。”
谢郬虽然听不到高瑨心里在想什么,但从他的表情也能分析出一二。
高瑨对高氏的宗亲约莫是不怎么信任的,当初先太子诬告武定侯之时,高瑨的母妃将高家的宗亲能求的都求了个遍,想让他们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可高氏的宗亲有几个站出来说话的?
全都恨不得跟武定侯、顾贵妃撇清关系,甚至连高瑨这个曾经备受宠爱的皇子被先帝发配到并州荒芜之地,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高瑨求过情。
虽然明哲保身和踩低捧高是人的天性,但作为当事人的高瑨很难对这些冷漠的人释怀,高瑨登基以后,那些宗亲自然而然又奉承回来,可他们的奉承又值当什么呢?
比起那些两面三刀的宗亲子弟,高瑨对有着差不多遭遇的高玥自然更看重一些。
“高玥武功方面你就别管了,交给我就成。”
谢郬觉得以高瑨那种教武功的方法,叔侄俩一个比一个客气,高玥学个三年五载都未必有什么进益。
高瑨失笑:“交给你,他还有命吗?”
谢郬抬脚欲踹,被高瑨抓住了脚踝,谢郬横了他一眼说:
“若他被我教死了,我把我的命赔给你。”
高瑨忽然变脸,语气凝重:
“胡说什么?”
谢郬奇怪的看着他,回想自己胡说了什么……
“他死了就死了,我也不要你赔命!”高瑨瞪着谢郬:“下次不许胡说。”
谢郬满脸问号:
【大哥,你这话要给高玥听见得伤心死。】
【什么叫他死了就死了?】
【你还有没有点叔侄爱了?】
高瑨听着谢郬的吐槽,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说的时候没考虑那么多。
“你别告诉他。”高瑨对谢郬说。
谢郬得意:“那……不一定。”
高瑨知她故意,转了个身就扑上去把人压住,谢郬怕痒,尤其是腰,可偏偏高瑨就是喜欢她的腰,稍微一挠她就得求饶。
“还说吗?”高瑨一边扣住谢郬反抗的手一边问。
谢郬没法子,暗道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后,果断求饶:
“不说不说,肯定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