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挣一脱的画面看在谢氏眼中就成了一出冒着粉红泡泡的戏码。
暗自腹诽:
【啧啧啧,还是苏妃厉害!】
【狗皇帝不是真中邪了吧?】
【难道胡美人扎的那个小人儿起效果了?】
高瑨挣扎期间又听到好些乱七八糟的话,信息量如山崩一般砸向他,让他应接不暇,内外夹击之下,头晕脑胀,未免自己被气死,高瑨倚靠着苏别鹤,一边喘气,一边指着谢氏虚弱说:
“你,你给朕滚!朕,朕不想看见你!”
谢氏满脸受伤,轻咬唇瓣,泫然欲泣,委曲求全:“是,臣妾遵旨,臣妾……告退。”
转身之余,内心狂喜:
【太好了!可以名正言顺不要过来!】
【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我!】
高瑨被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指着谢氏离去的背影咳出了哮喘音,被苏别鹤挂在肩膀上请回了内殿,并召唤来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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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贵妃谢郬回到她的凝辉宫,轿撵刚到宫门口,凝辉殿的管事姜嬷嬷就出门迎接,将谢郬从轿撵之上搀扶下来。
“娘娘,陛下的伤势如何了?”姜嬷嬷问。
谢郬娇柔一叹:“陛下倒是醒了,就是有些糊涂,非说我是妖孽,提着剑要砍我呢。”
姜嬷嬷大惊失色:“娘娘可有受伤?”
谢郬晃了晃脑袋,头上步摇叮当直响:“没有,苏统领在外守着,听见声儿就进来阻止陛下了。”
姜嬷嬷松了口气。
谢郬往她瞥去一眼,眼波流转说:
“不过陛下叫我滚来着,还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嬷嬷,我这算是失宠了吗?”
姜嬷嬷听了前半句时还眉头紧锁,可听到后半句就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了,说道:
“娘娘说笑。凭娘娘的美貌与出身,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失宠的。”
姜嬷嬷像一只笑面猫似的把谢郬扶进寝殿,给她奉了杯热茶,就对殿内伺候的几名宫婢唤道:
“娘娘回来了,去准备热汤。”
谢郬看着那几个出去准备的宫婢,咽下茶水,难以置信问:
“刚回来就泡汤啊?嬷嬷容我歇歇。”
回了寝殿,谢郬说话的中气忽然变得很足,没了在外的娇柔,多了几分爽利。
姜嬷嬷笑吟吟说:
“准备热汤还要一时半会儿,娘娘大可歇歇。这热汤须得日日浸泡才有美肤润肌之效。”
谢郬放下杯子,将自己衣袖上的华服拉开让姜嬷嬷看:
“嬷嬷不是我吹,我如今这身皮肉绝对担得上‘吹弹可破’四个字,真不必每日再泡汤了。”
姜嬷嬷的目光在谢郬大方露出来的白嫩胳膊上瞥了一眼,忽然凑近,拉过谢郬的胳膊说:
“哟,这怎么又生出来了?娘娘每日都在吃息囊丸吗?”
谢贵妃一阵心虚,将胳膊从姜嬷嬷手里扯回来,用衣袖藏好。
看她这样,姜嬷嬷就知道她没吃,苦口婆心说:
“娘娘!您怎可如此任性?”
谢郬哭笑不得:
“嬷嬷,那息囊丸吃了不仅掉身上的汗毛,我怀疑还会掉头发,您不是想让我变个秃子吧?”
姜嬷嬷觉得自己的专业被人质疑,很生气:
“娘娘,您掉头发是因为您那阵子入睡前没叫宫婢把头发擦干了再睡,与这息囊丸可无甚干连。”
第3章
姜嬷嬷又说:
“息囊丸是从好几朝后宫流传下来的方子,只对身体肌肤上的汗毛有效,不会损及秀发,娘娘尽管放心服用。”
谢郬扶额无语:
“这身体毛发是天生之物,每个人都有,何必褪得这般干净。”
话音刚落,姜嬷嬷扑通一声就跪在谢郬面前,泪眼婆娑道:
“娘娘,这后宫美人千千万,年年都有新人进,若是您不将身子保养到最好,如何留得圣心在,您这般任性,可叫奴婢们怎么活呀?”
姜嬷嬷这说哭就哭的本事让谢郬相当钦佩,但泪眼濛濛这一招,谢郬早已学得炉火纯青,青出于蓝,姜嬷嬷此举已经不能让她像刚入宫那会儿手忙脚乱了。
看着姜嬷嬷哭,谢郬无动于衷,甚至还带点疲惫后的冷漠:
“嬷嬷刚不还说,凭我的美貌和身份,这辈子都不可能失宠吗?”
姜嬷嬷恨铁不成钢:
“娘娘!不失宠和受宠是一回事吗?”
谢郬脑子转不过弯:“不是一回事吗?”
“当然不是!”姜嬷嬷长叹一声:
“不失宠只是因为陛下顾及您的身份,受宠是陛下真心实意的爱您,两者之差犹如天堑,娘娘您怎么就是不懂呢?”
谢郬确实不懂:
“可我从入宫就开始保养,保养了一年多,陛下也没真心实意的爱我,可见保养没什么用。”
“怎么没用?这一年多来,娘娘侍寝的次数比宫里其他妃嫔加起来都要多。”姜嬷嬷不哭了,言语还带点小自豪。
谢郬小声嘀咕:“侍寝次数能说明什么……”
“说明娘娘受宠!”姜嬷嬷说。
“……”谢郬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