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
祁念眸光一顿,十五日后,那不就是上元节?
“十五日后,另行责罚。”岑以清又悠悠补了一句,呵,这事没那么容易放过去。
祁念没什么意见,陛下也是需要顺毛的,“是,陛下。”
“说说你在吴州的发现。”岑以清没有就这么一件事扯皮的意思,转而问道。
祁念没说话,拿出了那根掺了金丝的线和那张落款是“明崇”的纸。“臣怀疑,永王背后有人指使。”
“永王愚钝至斯,自然是别人手中的刀。”岑以清也同意祁念的看法,只凭他自己,还想悄无声息地毒杀先帝?
这次的刺杀,八成也是永王搞的鬼,行事之人极不专业,漏洞百出,稍微留心就不会被得逞。
“如今,怕也只是枚弃子。”岑以清接着道。
祁念仔细看了陛下两眼,确认陛下没有把关注点放在这个“明崇”身上,难不成陛下对此人是谁早已心中有数?
这个“明崇”,岑以清自然知道,左不过就是书中的那位“二皇子”。
原本岑以清是没有把他和永王背后之人联系起来的,毕竟原书里压根没有这样的暗示,甚至连先帝被毒杀一事也和永王扯不上关系。
很显然,书中的那些信息都是表象,绝对不能被其左右。
“明崇”正是那位“二皇子”常用的化名,他的真名叫做沈崇明。
倒是这样看来,“二皇子”这个身份究竟是真是假还要打上一个问号。
沈崇明这个时期根基不牢,整肃吴州又会让他元气大伤,应该能蛰伏一段时间。
原书中写了一大堆看似和主线无关的背景,此后更是直接烂尾,阅读体验属实很差。若不是岑以清看见个和自己一样的名字,也不会坚持到小皇帝死的剧情再弃文。
如今看来,这些背景算是帮了她的忙。沈明崇是个隐患,不能留,只是这人行事确实小心,轻易不会留下痕迹,还需要从长计议。
确认陛下心中有数后,祁念也就不纠结这个人了,总归陛下有自己的计划。
这件事放下,祁念又将注意力放在了陛下身上,“陛下,果真没听话。”
“嗯?”岑以清撩起眼,眸中透出一丝危险的意味,“你想让谁听话?”
祁念低笑了一声,“臣之过,只是此事的确不好细说。”
“什么意思?”岑以清皱眉,那块玉牌究竟是什么?
祁念没开口,只是拉过岑以清的手,在她的掌心写下三个字,“竹椽司。”
间谍,岑以清眸光一凛,抬眸与祁念的视线对上。
竹椽司,不仅仅分布在大桓各州,还有派往其他国家的部分,这是一张真正意义上的暗网。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蛰伏不动的,只有关键时刻才会真正发挥作用。
祁念看到岑以清指尖微蜷了一下,似乎对这样的触碰有些抗拒,眼里浮现出些许兴味。
岑以清拧起眉头抽回手,心下腹诽,一点儿眼色都没有。况且,怎么着,竹椽司这三个字很难启齿吗?非得往她手上写?
祁念偏头抿开一抹笑,再回头时已经面色如常,“陛下,竹椽司仅对陛下负责,陛下若有事吩咐他们,在外佩戴玉牌即可。”
“朕知道了。”岑以清对先帝为什么会将玉牌给祁念不感兴趣,只是淡淡道。
“臣有东西想给陛下看,陛下可愿赏脸?”祁念缓声开口。
岑以清目露疑惑。
祁念索性直接伸手把人给拽走了。
岑以清没反抗,她确实有些好奇,就暂且饶过丞相举止不当的事吧。
祁念拉着岑以清停在了城楼一角。
除夕夜,京城灯火通明,语笑阑珊,一眼望去一片胜景。
那些灯火映在岑以清眼底,仿佛漫天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