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星跟仲大古两人在电影院打扫卫生。
座椅搬走后,地面常年堆积的灰尘,都成了土块子,得拿铁锨一点点锵出来。
武江山就骑着自行车一趟趟的往武屯和供销社跑。
家里能用的破布头子,都被武江山装袋子拿走了,当抹布使。
爷爷听说还要木料打柜子,叫大伯跟爸爸把家里木料还有工具都拿上,赶了牛车往镇里电影院送。
老妈宋香君听说还要打扫卫生,觉得指望几个老爷们根本收拾不干净。
她干脆也跟着一道来了,其实心里更想看看儿子的买卖到底是干啥。
到了电影院门口,大伯跟老妈老爸看着电影院还是不敢相信,这整个一栋楼都归武江山使了。
多了家人的帮忙,一楼大厅正在迅速变得干净整洁。
武江山去供销社买洗衣粉和肥皂,正遇见钱进里那伙人,听说武江山承包了电影院要干个好玩的地方。
钱进里也来了兴趣,非要现在就去看看。
一大帮子十五六个穿喇叭裤的小年轻,浩浩荡荡的跟着武江山到了电影院。
好玩的没看着,全被抓着干了一下午的活。
好在钱进里还有一台录音机,在宽阔的大厅里放着迪斯科曲子,踩着节奏干活,似乎也没那么无聊...
武江山的电影院改造工作轰轰烈烈的进行着。
在安县和其他地方,备受瞩目的高考也在紧张的进行中。
与此同时,远在省城的王富贵提着个大包,从一家溜冰场走出来。
在这儿刚收了四双旧溜冰鞋,本来人家老板不卖。
王富贵就找了常在这里玩的哥们,好说歹说,三十块钱一双半买半送的卖给了他四双。
这可不是武江山收的那种破烂,每双都差不多有七成新,但多多少少都有点小毛病,要不然也不能这个价给他。
铁轴承轮,红色皮面,包头和鞋跟后面是亮眼的黄色,每一双都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回到了自家小院,王富贵把这几天收到的溜冰鞋摆在了台球案子上。
六双靴鞋,十一双绑板,还有将近十双的破烂,回去得大修的那种。
这是他能划拉到的所有了。
溜冰场在国内兴起也没几年,全省城的溜冰场现在也就那三家,再想买也买不到了。
除非直接去买新的,但武江山的意思是省钱。
反正狐山那边也没人会,先弄个半吊子,干得好了,再直接找厂家进新的。
王富贵知道武江山啥条件,这些钱,他先用自己钱给垫上了。
寻思着武江山给他,他就拿着,不给就算了。
毕竟武江山教他的那些技巧,是真的很管用,他经过自己彻夜练习,感觉在省城这一片,台球桌上几乎无敌手了。
刚收拾好鞋,就听见有人拍门。
王富贵打开一看,两个穿绿军装的站在门口:“是王富贵吗?”
王富贵吓了一跳,心想他这也没犯啥事啊?
“我,我是王富贵。”
“有个姓武的人托我们来运一个台球桌,提前跟你说过吧?”
“啊?是武江山吗?”
“对。”
王富贵赶紧把人迎进院里:“台球桌就在这儿了。”
来的两个军人进去看了眼,回头又招呼进来几个,动作利落的把台球桌给抬出去了。
王富贵急忙把球杆还有台球都拿上跟着送出去,见胡同外面停着一辆军绿色大卡车,瞄了一眼挂的是省军区的车牌。
等球桌都抬上车了,之前敲门的那个军人跟王富贵说了声谢谢,一行人上了车很快就开走了。
王富贵站在巷子口,感觉身上黏糊糊的。
他傻站了一会儿,突然拔腿跑到外面街边的电话亭,给武江山打了个电话。
这会儿他就想知道,武江山怎么这么牛逼?找了部队的人帮他运台球桌。
可惜武江山根本不在家,王富贵找不到人,只能自己瞎寻思...
狐山镇这边,武江山也不知道崔筠的事情办的这么快。
天黑了,干了一下午活的一群人都累瘫了。
但效果也是非常明显,一楼大厅基本都收拾出来了,水泥地面都擦出了原色,就是之前安装座椅的地方,下过螺丝水泥钉,坑坑洼洼需要自己修补。
钱进里这伙人来帮忙,也不给人家工资,武江山哪好意思就这么叫他们回去。
看天也黑了,就要带他们去饭店搓一顿。
大伯跟老爸老妈心疼钱,说什么都不去,趁着夜色坐牛车回屯子里去了。
宋香君擦了一下午墙壁,扶手还有门窗,好几百平的面积没干完就累的直不起腰,可这心里还是心疼武江山。
怕他钱不够用,走前硬又塞给他五十块钱,叫他请这帮朋友吃饭。
武江山不要她还不乐意,无奈之下,他只好接了这沉甸甸的五十块。
电影院大门锁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镇里最大的国营大饭店,足足坐了两桌。
武江山也不能心疼钱,大鱼大肉,还有啤酒白酒,摆的满满当当。
一大群人里头,除了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