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大快人心的事,可碰到王爷补偿三万两,就不值得高兴了!
她用一根金簪送了世子妃三万两!
安阳县主气的发狂,更要命的是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事,都说姜绾被金玉阁逼着买的那些首饰该她安阳县主承担。
毕竟惹事的是她的丫鬟,靖安王世子妃损失这么惨重,总不能让她一句御下不严就算了的?
再说了,是不是御下不严还不一定呢。
不过姜绾财大气粗,大家都知道,她出手之阔绰,京都最有名的败家子都不一定比的过,安阳县主哪有那么多钱买五万两的首饰啊。
然后大家觉得就算没有五万两,至少一半也是要买下的。
靖安王世子妃气头上怀疑金玉阁,虽然是被逼无奈,却也该吸取点教训。
这些流言传到安阳县主耳中的时候,她差点没气撅过去。
但更叫她生气的还在后头呢。
王爷补偿了姜绾三万两的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太皇太后耳中,太皇太后又派宁嬷嬷来了靖安王府一躺。
宁嬷嬷把三万两银票交给王爷,王爷道,“太皇太后这是?”
宁嬷嬷叹息,“这回让世子妃受委屈了,王爷补偿她三万两是应该的,但这三万两不该您出。”
“那也不该太皇太后出,”王爷道。
确实。
这钱也不该太皇太后出。
可谁让太皇太后始终疼安阳县主呢。
宿国公夫人不是安阳县主的亲娘,给安阳县主准备的陪嫁中规中矩,三万两安阳县主能拿的出来,可拿出来之后,嫁妆就空一半了。
安阳县主本就记恨世子妃,以她的心性,真赔了三万两,那和世子妃真就不死不休了。
太皇太后老了,实在不想为这些争斗烦心。
宁嬷嬷道,“这钱王爷就收下吧,太皇太后膝下也就一个安阳县主需要照拂,再者世子妃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要叫世子妃心里存了气,回头太皇太后有什么小病小痛倒也不好叫她进宫了。”
宁嬷嬷这么说,王爷就把银票收下了。
宁嬷嬷这回来,没去见安阳县主,也没去见王妃,送完银票就回宫了。
宁嬷嬷走后,王爷便让赵管事把三万两送到了姜绾跟前。
得知这三万两的来历后,姜绾吩咐金儿道,“去把王爷给的三万两取来。”
金儿有点懵,“收三万还三万两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了,”姜绾道。
要一样,王爷还给她送来做什么?
赵管事带了三万两进柏景轩,又带了三万两离开。
这事一阵风传遍王府,然后——
安阳县主又作妖了。
她拖着病恹恹的身子,由着丫鬟扶着进柏景轩,她脸色苍白,虚弱的像是一朵饱受寒风摧残的芍药花。
她来的时候,姜绾正在院子里赏花,远山峨眉,肤若凝脂,精神好的找不到词来形容。
丫鬟禀告安阳县主来,姜绾都有点恍惚。
按理这会儿她应该气的卧病在床,怎么来柏景轩了?
不过人既然来了,总没有不搭理的道理,姜绾走过去道,“安阳县主身体不适,怎么不在屋子里歇养,来我这儿做什么?”
安阳县主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几分的笑,“昨儿世子妃去探望我,实在是我这身子不争气,昨儿本想从金玉阁回来就来见你,奈何扛不住,到这会儿才来,大嫂可别和我置气。”
虚弱就别解释这么多啊,她们谁还不了解谁啊。
眼下重点是她为什么来吧?
姜绾也不问,就那么看着安阳县主,只见安阳县主从丫鬟手里接过两张银票,递给姜绾,“我御下不严,让大嫂受委屈了,这是我给大嫂的赔偿。”
姜绾眸光一扫,就看到银票的数额。
一万两。
下面一张看不清楚,但应该也是一万两数额了。
姜绾笑了。
她说安阳县主怎么这么积极来给她赔礼呢,这是想舍孩子套狼呢?
可惜。
她忘了有个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姜绾笑着接过银票,随手给了金儿,然后道,“安阳县主有这份心就够了,让丫鬟来就成了,哪用得着自己跑一趟?”
“就算觉得不稳妥,让二少爷来一趟也尽够了。”
“你这风吹就倒的样子,我瞧了都怕,就不留你说话了,改日我们再喝茶赏花。”
说完,让安阳县主的丫鬟扶安阳县主离开。
安阳县主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姜绾都想给她请太医了。
姜绾默默的叫了个丫鬟帮着把安阳县主扶走。
等安阳县主回去后,姜绾回屋,金儿看着手里的银票不敢置信,“安阳县主居然送姑娘两万两赔礼。”
姜绾轻笑一声,“你个小丫鬟别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
金儿扬了扬手中银票,“可这银票是真的啊。”
她也怀疑过银票有假,但她见过很多一万两的银票,真的还是假的,她分的出来,就是这么见多识广。
姜绾坐下来给自己倒茶,“太皇太后给了我三万两,加上她这两万两,正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