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分量,它们就是面粉做的,我也吞不下去啊,”檀越道。
“……。”
姜绾扶额,“那你还打赌。”
“我以为稳赢不输的,”檀越道。
“只要是赌,就没有稳赢之说,”姜绾道。
“……。”
至理名言啊。
但现在不是说教的时候啊。
檀越望着姜绾,就见姜绾被金儿扶进马车。
檀越又看向齐墨远,平常表哥不是弃马陪表嫂做马车么,今儿怎么又骑马了?
“表哥和表嫂吵架了?”檀越八卦道。
齐墨远没理他。
马车一驶动,他就骑马跟了上去。
檀越要去看热闹,走之前,吩咐守门小厮道,“去偏院和傅大少爷他们说一声,我去金玉阁了。”
马车汩汩朝前,一刻钟后,就到金玉阁所在闹街了。
街上行人多,沿街小贩脚步声不绝于耳,马车行不快,甚至比徒步走还要慢。
越往前,越热闹,锣鼓敲的欢快,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
怕姜绾气坏身子,金儿趁机开口道,“是谁家铺子今儿开张吗?”
她掀开车帘,探出脑袋,就看到金玉阁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
锣鼓和鞭炮就是金玉阁前传来的,还有舞龙舞狮……
金儿脸一下子就绿了,“金玉阁欺人太甚了!”
她家姑娘来赔礼道歉,金玉阁居然这么落她家姑娘的面子!
“姑娘,咱们走!”
“管他王爷还不还太皇太后人情呢,姑娘又没欠谁的人情!”金儿起鼓了腮帮子。
姜绾还没说话,齐墨远的声音传来了,“前面过不去了,就在这里下马车吧。”
姜绾掀开车帘出去。
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更招人笑话。
空手而回,之前的气可就白受了。
拥挤的人群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靖安王世子妃来了!”
等姜绾过去,人群硬是挤出来一条宽敞的路给她过。
金玉阁大门敞开,掌柜的和小厮站在门前,眉头拧的紧紧的。
掌柜的看着姜绾,“我金玉阁是不满靖安王世子妃冤枉,要世子妃亲自前来赔礼道歉,但也用不着这般隆重吧?“
掌柜的看向那些敲锣打鼓放鞭炮和舞狮子的……
姜绾,“……???”
金儿,“……???”
姜绾看向齐墨远。
齐墨远低声道,“你大哥要求的。”
姜绾嘴角一抽,“我大哥?”
“你大哥觉得你这个做妹妹的头一回给人赔礼,一定要真诚隆重。”
“时间仓促,也只能这样了。”
只……只能……
丫的!
再多给他几天,他是不是要隆重到送金玉阁上天遛遛啊?!
姜绾差点没气炸肺。
深呼吸。
姜绾面带微笑的看向金玉阁掌柜的,“当日安阳县主佩戴的金簪出了问题,因为金簪是我送的,所有矛头都指向我,我情急无奈之下,脱口一句我是不是该怀疑金玉阁,状告金玉阁给我下毒,没想到一句无心之言,会传出府,还闹的这么严重。”
语气温和,像是一缕春风。
金玉阁掌柜的可没觉得这是春风,当日靖安王世子妃坑金玉阁两万两不算,还让丫鬟再来痛宰一刀。
今日!
他要靖安王世子妃悉数吐出来。
“世子妃一句无心之失,确实连累我金玉阁声誉受损,不得不关门许久,”金玉阁掌柜的道。
姜绾道,“我既然真诚前来赔礼,金玉阁这几日的损失,我一力承当。”
一力承当几个字咬的很重。
不带怒气,带着财大气粗。
这条街关是皇上就赏了三间铺子,一个万卷楼,逼的惜字斋关门大吉,一个济世斋,更是日进斗金,还有即将要开张的南玉轩,那可是有宫里的玉匠师傅坐镇的……
又是一间妥妥挣钱的旺铺啊。
人家这是来赔礼的吗?
人家这是来炫富的!
金玉阁掌柜没从姜绾的赔礼中赶到一丝痛快,更愤怒了,“这几日,我金玉阁损失了两万两!靖安王世子妃赔得起吗?”
两……两万两?!
围观众人觉得金玉阁太过分了。
人家靖安王世子妃前来赔礼,就足够诚心了,人家只是被安阳县主逼急了,才怀疑金玉阁的金簪原本就有问题,按理这赔礼该安阳县主来,金玉阁挽回声誉就成了,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姜绾看着金玉阁掌柜,“金玉阁关门到今天才六日,就损失两万两,那金玉阁一个月能挣十万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万两了?”
金玉阁掌柜的,“……。”
铁定不能这么算啊。
这么算,护国公府岂不是要遍地黄金,富可敌国了?
金玉阁掌柜的道,“这几日特殊,原本有一桩大生意,因为金玉阁关门歇业黄了,损失了一万五千两,单卖首饰,只损失五千两。”
齐墨远道,“金玉阁黄了的生意,我会想办法接上,实在不行,就只能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