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姜绾不是没想过给齐墨远做件锦袍,奈何心有余手不足,同样是针,银针在她手里仿佛有了灵魂,绣花针就跟掉了魂似的,姜绾挣扎了几天,就把这念头抛诸脑后了。
她实在拿那绣花针没辄啊。
现在她为了给齐墨远做锦袍都不惜来浴室偷锦袍量尺寸了,可见她的诚心了,现在反口肯定不行啊。
姜绾深呼一口气,道,“那你还不快放开我,让我量尺寸,我做事一向心血来潮,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齐墨远笑声传来,“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娘子指的当真是量尺寸?”
声音七拐八绕的,传到姜绾耳中,在她心底乱窜。
心乱了,脑袋就转不动了,她道,“不是指量尺寸还能指什么?”
齐墨远一口咬住姜绾的耳垂,那圆润如东珠的耳垂,仿佛御宴上的糕点,叫人爱不释口。
姜绾有点招架不住了,双腿发软,只听两个字缓缓传来:
“圆房。”
本来姜绾就答应齐墨远去找老王爷回来,他们就圆房,只是齐墨远没能去成,反而毒发归来,还让姜绾晕倒,这事就拖到了现在。
这些日子,齐墨远一直陷于挣扎,一边想彻底拥有她,一边又怕害了她。
这会儿把姜绾搂在怀里,他一颗心像是被人放在油锅里,要多煎熬就有多煎熬。
她循规蹈矩,他还勉强能忍的住。
现在叫他如何忍?
齐墨远只觉得整个人像一团火焰,怀中人就是那灭火的寒冰。
他松开胳膊,姜绾赶紧闪人。
只是刚走了一步,就被齐墨远拉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掉了个头,一头撞到了齐墨远怀里。
脑袋晕乎之际,脸颊就被捧住了,铺天盖地的吻袭了过来。
呼吸被阻,眼神也跟着迷离了起来。
唇瓣、耳垂、脖子……
一路向下。
就在齐墨远的手去拉扯姜绾的束腰时,姜绾猛然清醒过来。
一张脸红成了血玉。
她抓住齐墨远的手道,“别动。”
齐墨远看着她,眼底的火焰灼烧着,“到现在,你还抗拒我?”
她刚刚分明回应了他。
姜绾连忙把齐墨远的手拿开道,“我忘了,我大姨妈来了。”
姜绾想再给自己一拳头。
有大姨妈保驾护航,她方才怕个毛线球啊?
齐墨远眉头拧成麻花,这女人撒谎也不找个好理由,谁大晚上的来探亲,就算真来了,天大的事也没他圆房紧要,“这么不识趣的亲戚,让她等着!”
姜绾,“……。”
丢下这句,齐墨远又附身过来。
姜绾两只手推着齐墨远的胸。
她和他已经不是代沟能形容了,那就是天堑鸿沟啊,不解释清楚,她没得连累真姨妈遭嫌弃。
等听姜绾说是葵水,齐墨远脸黑成锅底色,“你不是在骗我?”
姜绾举起三根手指头,“要不我给你发个誓?”
虽然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但余威还在。
齐墨远撇过脸去。
这还不够,整个人都离远了。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闪一边去,姜绾嘴角弯的憋不下去,欠揍的划了过去。
齐墨远,“……!!!”
这女人!
他警惕的看着姜绾,“你要做什么?”
姜绾一脸无辜道,“我能做什么啊,反正都摔下来了,就多泡会儿呗。”
齐墨远浑身无力的看着在他身边泡的不亦乐乎的某女,还有那几乎刻在脸上毫不遮掩的报复心,他觉得这温泉池是没法待下去了,不然他会暴毙在这里。
在姜绾挪过来之际,齐墨远出温泉池了。
姜绾,“……。”
“你不泡了?”姜绾眨眼问道。
齐墨远拿起锦袍道,“改日再陪娘子沐浴。”
姜绾憋笑。
走就走吧,她一个人霸占整个温泉池,想怎么泡怎么泡。
不过他躲的过温泉池,也躲不过雕花紫檀木大床啊。
齐墨远出浴室的时候,耳畔还传来姜绾哼的小调,里头的愉悦快赶上状元及第,探花游街的心情了。
姜绾泡了整整半个时辰,没办法,她没带换的裙裳来,金儿那丫鬟被她支开,不知道她人在浴室,还是齐墨远迟迟见她没回来,想起来这回事,金儿给她送的裙裳。
金儿帮姜绾穿衣道,“姑娘,你也不先告诉奴婢一声,奴婢找不到你,都担心坏了。”
姜绾道,“这大晚上的,我能跑哪儿去啊?”
金儿道,“就是晚上才叫人害怕呢。”
姜绾听她声音都快哭了,忙道,“好了,好了,下回我去哪儿都带上你。”
金儿重重点头。
姜绾换好裙裳,迈步出去,金儿跟在一旁道,“姑娘,你和姑爷吵架了?”
“没有啊,”姜绾道。
“真的没有吗?”金儿不信道。
“真的真的没有,”姜绾道。
“为什么这么问?”
“姑爷和你告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