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知道儿子和豫国公世子打架了,但没想到会打的这么严重,本来还想见到儿子狠狠训一顿,这会儿哪还想得起来,心疼都来不及了。
二太太急道,“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豫国公世子他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齐墨城浑身都疼,小厮把担架放下,震的他疼的眼冒金星。
不过他脸上不见半点悔意,只有愤怒,“我只后悔没打死他!妹妹真是瞎了眼,居然嫁给了他!”
姜绾挑眉。
真是难得,居然能从二房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豫国公世子可是他们费尽心思从清兰郡主手里抢去的,现在后悔了?
二太太又是担心又是生气,这里虽然是松龄堂,可丫鬟婆子都在呢,万一这话传到豫国公世子耳朵里,对齐萱儿更不好。
“不得胡说!”二太太轻斥道。
齐墨城气道,“娘,你知道那混蛋今儿做了什么吗?”
“我打他,都嫌脏了我的手!”
话说的一声比一声重。
重的老夫人都皱眉了,“豫国公世子做什么了?”
齐墨城忍着嘴角的伤道,“他做的出来,我都没脸说。”
姜绾一脸好奇。
他不肯说说,老夫人望着齐墨城的贴身小厮,“你说。”
小厮支支吾吾。
老夫人脸一沉,“有什么不能说的?!”
小厮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说了,“豫国公世子在挽翠阁喝多了酒,当着众人的面,面……。”
面了半天,也没下文。
二太太急道,“当着众人的面怎么了?”
小厮飘着嗓音道,“当着众人的面和挽翠楼的姑娘行鱼水之欢……。”
唰!
几乎所有人的脸听到这话后都红透了。
这……
这也太……
不要脸了吧?!
清兰郡主脸红脖子粗,两脚生风要走人,只是她是和姜绾一起来的,姜绾没走,她不好走。
姜绾也被小厮的话震的不轻,没想到豫国公世子竟然当众上演活、春、宫这么刺激的戏码,就算喝醉了酒,也不会醉成这样吧?
姜绾站在大夫的角度分析了下,猜测豫国公世子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
为了给清兰郡主出气,给他下了药,打那天起到昨天,豫国公世子都不举,作为男人,这段日子他绝不好过。
现在毒解了,豫国公世子放轻松了,这时候如果有人刺激他,说他不行,豫国公世子肯定想表现自己,用事实告诉他们,他可以。
气头上的人本就容易失去理智,再加上喝酒易乱性,挽翠阁又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
豫国公世子做出那等下流之事也就不难理解了。
但挽翠阁再怎么乱,也没人乱成这样,一堆人跟着起哄,往挽翠阁里涌,齐墨城也去过挽翠阁,有热闹哪能不瞧瞧啊,结果一看是自家妹夫,那是一瞬间就气冲脑穴了。
拳头更快一步,朝豫国公世子打了过去。
豫国公世子寻花问柳,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他怎么能如此不顾礼义廉耻,把他妹妹置于何地?!
齐墨城恨不得打死他,自家妹妹守寡也比这么丢脸强!
小厮把知道的都说了,二太太气的浑身直哆嗦,老夫人脸色铁青,拍桌子怒道,“打的好!这样的混账东西就该打死了事!”
二太太一屁股坐下,眼泪说来就来,“我可怜的女儿,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豫国公府还有脸怪她没把女儿教好,也不看看她是怎么管教儿子的,她女儿好歹只是没那么多心眼,报错了案!
姜绾站在一旁,觉得自己位置站的不够好,二太太肯定是没看见她和清兰郡主,否则绝不会说这话打自己的脸。
不过没看见没关系,论往伤口上撒盐,还能难得住她么?
有些事不提一提,还真当大家记性都差忘了呢。
姜绾看着清兰郡主道,“幸亏豫国公世子嫌弃你脸上起了红疹,退了你的亲事。”
清兰郡主,“……。”
大嫂。
你可真敢说啊。
老夫人那眼神恨不得把你凌迟了。
清兰郡主心里偷着乐,脸上却尽是懊悔之色,“我若是知道豫国公世子是这样的人,当日我就不该在王府大门前成全他和二妹妹。”
陈妈妈听的心肝儿胆颤。
世子妃和清兰郡主可真是一个比一个会落井下石,老夫人上了年纪,经不得这么讥讽啊。
姜绾和清兰郡主一人丢下一把盐,拍拍手就退下了。
老夫人却是气的五脏六腑都疼。
本以为抢了一桩好亲事,结果抢了一块烂豆腐,被人明讥暗讽都得忍着。
豫国公世子这个孙女婿可是老国公挑中的!
老国公这一回看走眼,可是把萱儿给害苦了。
再说姜绾和清兰郡主出了松龄堂,四下无人,清兰郡主望着姜绾,眼底闪着光芒,姜绾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清兰郡主道,“大嫂,谢谢你。”
姜绾失笑,正要说不用道谢,那边一丫鬟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