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颗在肩膀处,他很确定,刚刚没有。
傅景修见了道,“你不是中毒了吧?”
傅景元皱眉,“我中什么毒,我和你们同吃同住,进了军营只喝了两碗茶,也不是我一个人喝的。”
傅景修不放心,“可这红疹越来越多了,我看要不还是和靖安王告假一天吧?虽然不大好,但命比较重要啊。”
傅景元道,“不用告假,靖安王准许我们今日先行回府。”
傅景修赶紧下床道,“那就先回去吧,在街上找个大夫看看。”
论医术,靖安王世子妃自然最高,但她身份也尊贵,不好让她看后背,要是寻常大夫治不好,再找她不迟。
两人出了营帐,骑马离开。
不过到了闹街,准备找大夫的时候,傅景元望着傅景修道,“好像没事了……。”
傅景修看着他,“你确定没事了?”
“不痒了,”傅景元道。
还真是奇怪,傅景修道,“反正都来了,进去让大夫把个脉安心一点儿。”
傅景元就和他进了军营。
大夫一把脉,眉头皱成麻花,看着傅景元道,“身体哪里不适?”
“没哪里不适,”傅景元如实道。
老大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们两毛头小子拿我老头子开心呢,没病还让我老头子把脉,没见着有这么多人病人等着吗?”
“走走走,回家胡闹去。”
小伙计过来把他们两轰出去。
那些等着看病的人更是用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他们。
看着挺俊朗的两小伙子,怎么脑子这么不好使呢,人家都恨不得里药铺远远的,唯恐被来药铺求医的人沾上晦气,他们倒好,没病没痛还来找大夫,药就那么好吃吗?扎针就那么舒服吗?
两人从药铺出来,正好被骑马路过的檀越看见,眼睛睁圆,骑马过去道,“这时辰你们两不该在军营吗?”
傅景修忙道,“我们今日第一次去军营,靖安王准许我们早点回府休息。”
檀越惊呆了,“姑父居然这么好说话?”
瞧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靖安王为人特别难说话呢。
当然了,檀越这话就是这个意思,姑父治军之严格,他和表哥背错兵书,能狠心打的他们手心连碗和筷子都握不住,说什么在战场上稍有差错,死的就是不知道多少将士的命,容不得丁点儿马虎。
都带他们进了军营了,居然才几个时辰就放他们离开了,军营重地啊,他和表哥都不让随便去的地方啊。
傅景修望着檀越道,“你不去军营历练是对的,我今儿差点累死在军营里。”
檀越看着他,道,“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傅景修道,“一口气跑了十里路啊,为了不给靖安王丢脸,我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最后被扶着去营帐休息,还好景元兄一向勤奋,不然我都没脸在靖安王府待下去了。”
傅景修武功比不上傅景元,檀越很清楚,人家连他都比不上啊。
他笑道,“姑父可能是怕你们不适应,让你们缓和下,正好我和柳兄要去鸿宴楼吃午饭,你们肯定也没吃,一起去了。”
不一起也不行啊,虽然他们在檀越的偏院住了有一段时间了,但主人家不在,他们会拘束。
鸿宴楼离的不远,几人就一起去了鸿宴楼,迈步进去,就发现有些不对劲,有人盯着他们看,还窃窃私语。
檀越发现了道,“鬼鬼祟祟的聊什么?”
小声嘀咕的人连连摇头,“没,没什么。”
话都说不利索了,还叫没什么,檀越一脚踩在他坐的长凳上,举着拳头道,“非要我拳头问,才肯说是吗?”
男子有些胆怯,毕竟是鸿宴楼的常客,自然知道檀越的身份,也知道他连护国公世子都不放在眼里,揍护国公世子都没事,打他就跟踩蚂蚁似的,男子忙道,“我只是瞧他们两位眼熟,像是那天在挽翠阁吃烤羊羔的人……。”
檀越知道傅景修吃了一整只烤羊羔,却不知道他是在挽翠阁吃的。
挽翠阁那是什么地方啊?
那是京都有名的青楼啊。
檀越扭头瞅着傅景元、傅景修,两人颇尴尬。
檀越笑了一声,抬手拍那男子的后脑勺道,“挽翠阁不就是给男人去的地方吗?你能去,他们就不能了?”
檀越打的没用力,但架势吓人啊,男子摸着后脑勺道,“可去挽翠阁不叫姑娘,叫烤羊羔的还是独一份啊。”
檀越,“……。”
他脑补的是他们两左拥右抱吃的烤羊羔,敢情不是呢?
檀越手又拍了出去,“还不让人有点特殊癖好了?”
“那是,那是,”男子连连附和。
檀越笑了一声,小伙计怕出事,赶紧过来道,“楼上还有最后一包间,长恩侯……。”
话音未落,被身后过来的齐墨城道,“最后一包间,我们要了。”
摇着折扇,瞥了檀越一眼,就直接上楼了。
鸿宴楼的小伙计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虽然都是靖安王府的,但他还真少见长恩侯和靖安王府除靖安王世子之外的人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