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既然不是护国公府的,那我倒要问问金玉阁是出于什么理由要和护国公府大姑娘联手拿只假玉镯坑我的,”姜绾冷道。
“……。”
果然是知道玉镯是假的,才公然让两位姑娘帮她把玉镯画下来。
又在今天找玉匠去金玉阁,以至于他们没有时间找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真玉镯打碎蒙混过关。
掌柜的想不明白,打碎玉镯是不久之前的事,辨别真假的眼光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既然有这个本事,当日为何不指出来,只说该护国公府大姑娘赔?
掌柜的忙道,“世子妃息怒,是铺子下人手脚不干净,偷偷用假玉镯换走了真玉镯,那两千两,金玉阁悉数奉还。”
姜绾没说话,金儿小暴脾气涌上头,直接开骂了,“一只假玉镯,金玉阁既然知道,还敢收我家姑娘两千两?!”
“现在被拆穿,把钱还回来就算了?!”
“我家姑娘在金玉阁买了多少头饰,谁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假的,还有没有别的大家闺秀也吃了亏?!”
金玉阁掌柜的忙道,“只这一次。”
“就这么一次,却叫我家姑娘碰上了,你的意思是我家姑娘格外倒霉些了?!”金儿气呼呼道。
“……。”
这话说的。
这叫他怎么往下接啊。
掌柜的是聪明人,很快就想到回驳办法了,道,“是世子妃福泽深厚,假东西过不了世子妃的手,要换做是旁人,就没这么幸运,而是直接买回去了。”
金儿想想也是。
她家姑娘当然福泽深厚了。
姜绾笑了,“福泽深厚的我最后连个假玉镯都没买到完整的,买了个碎的。”
金玉阁掌柜,“……。”
他自认做生意,擅口舌,结果碰到靖安王世子妃,嘴就跟锯嘴葫芦似的张不开了。
不对啊。
靖安王世子妃和护国公府大姑娘吵架的事,挺笨嘴拙舌的啊。
经常被说的下不来台,气的跳脚。
要有这口舌,护国公府大姑娘哪会是她的对手?
金玉阁掌柜的看着姜绾,姜绾脸色一沉,他赶紧把头低下。
明明只是个刚及笄没多久的姑娘,以前也见过不少回,怎么突然给人这么大的威压了,一个眼神就能压迫的他喘不过气来。
只怕假玉镯的事没那么容易善了了。
“请回吧,”姜绾直接送客了。
金玉阁掌柜的看着姜绾,忙道,“假玉镯的事,金玉阁已经知错了。”
姜绾坐下来看着他,“一个假玉镯,我还没有放在眼里,以前是我愚蠢,被人算计而不自知,吃亏怨不得旁人,但我与金玉阁是有多大的冤仇,金玉阁要在端给我的茶水里下药?!”
姜绾的声音徒然凌厉起来。
这才是她要和金玉阁过不去的真正原因。
钱财她并不看重,但谁要害她的命,她绝不姑息。
金玉阁掌柜的身子凉成半截,“世,世子妃的话太严重了,我金玉阁向天借胆给您下毒。”
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死不认账,姜绾看着他道,“喝上一口你金玉阁的茶,不出三天就口不能言了。”
金玉阁掌柜的双膝一软,强忍着才没有跪下。
话说到这份上还能站的稳稳的,姜绾还真有点佩服他了,不过可惜,他遇到的是她。
“还需要我说清楚是谁告诉我的吗?”姜绾冷道。
“还是我直接领着刑部的人去告你金玉阁谋财害命?!”
这回金玉阁掌柜的站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怎么能猜到其实并没有人告诉姜绾茶里有毒,是她自己闻出来的。
姜绾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定是金玉阁的人告密的啊。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亲信。
谋害靖安王世子妃,这个罪名金玉阁担待不起啊。
即便有护国公府做靠山也没有用,他抖出护国公府大姑娘只会被倒打一耙,甚至都到不了公堂就直接被灭口了。
金儿还在想姜绾的话,金玉阁掌柜的一跪下,她就急了,“金玉阁真的给我家姑娘下毒了?!”
金玉阁掌柜的忙道,“世子妃明鉴,绝不是我金玉阁下的毒,那盏茶世子妃没喝,小伙计端走后自己喝了,到了夜里就说不出来话了,找了大夫才知道是中毒了。”
“是有人要嫁祸与我金玉阁啊。”
真能狡辩。
死的都能叫他说成活的了。
姜绾也不生气,还笑道,“我还正愁没有物证呢,还多亏掌柜的告诉我金玉阁有这么个哑巴小伙计,这不当物证有了,还多了个人证啊。”
金玉阁掌柜的,“……!!!”
金玉阁可没有哑巴小伙计啊。
这一去查就露馅了。
金玉阁掌柜的忙把怀里两万两掏出来,“世子妃饶了我金玉阁吧,事情一闹大,可没人再敢进我金玉阁买首饰了。”
“这钱您收下,那两万两权当是我金玉阁孝敬您的。”
金儿气道,“险些毒哑我家姑娘,岂是两万两银子就能算了的?!”
金玉阁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