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樾,你听见了吗?这个女人,她非但是个冒牌货,而且,她根本不把你们男人放在眼里。还说什么女人也能传宗接代,这是要造反啊。你若娶了她,万一她生了女儿就不肯继续生了呢?这种女人不能娶,一点也不为婆家着想,简直就是我们女人中的败类。娶我就不一样了,我一定给你生很多儿子,万一前面生的是女儿,我就算生十几个也会努力生出儿子来的,哪怕让我这辈子都在生孩子我也心甘情愿。”
拓跋樾看也不看她,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杀。”
苏婳从一个士兵手中拿来一把大刀,递给黑衣女子:
“太子殿下让你杀,你就杀,放心,不用担心以命抵命,冯招娣犯的罪,足够判她死罪了。”
黑衣女子接过苏婳手中的大刀,一步一步靠近冯招娣。
冯招娣脸上血色全无。
她苍白着一张脸,大声尖叫:
“就算我有罪,那也该交由衙门审查,你们一不审二不查,随随便便就想判我死罪,还想私下杀人,这是犯法的!”
苏婳冷笑:“现在来跟我讲律法了?你拐骗这些女子害她们被这帮禽兽糟蹋时,怎么不想想自己也犯
了法?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需要审查吗?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
冯招娣道:“就算是浪费时间,那也是需要审查的,否则不符合律法程序,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我不服!”
赵婉儿狠狠地踹了她一脚,目光冰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
“我管你服不服啊!反正你今天非死不可!”
黑衣女子一脚踩在冯招娣的手背上,狠狠碾压。
冯招娣痛得嗷嗷直叫,大声哭嚎:
“臭娘们,谁给你们权力伤我的?你们这是故意伤人罪,是犯法的!”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一个罪犯,竟口口声声指责别人犯法,实在令人无语。
黑衣女子冷笑:“是不是在你眼中,你欺负我们天经地义,我们欺负你,就是十恶不赦了?冯招娣,你这算盘打得未免也太响了吧?可惜,你打错算盘了。别说杀了你不用偿命,哪怕是要以命抵命,我也一定杀你!”
丢了清白毁了容,身为女子,她的前途早就一片灰暗了。
她之所以苟延残喘地活着,就是为了报仇。
对她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
冯招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黑衣女子。
然后她
突然大哭起来,像是受尽了委屈。
众人叹为观止。
害了这么多人,她还有脸哭?还委屈上了?
冯招娣的三观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她一边哭一边指责黑衣女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啊!小时候我没饭吃,是你偷偷送包子给我吃的,冬日里我没衣服穿,冻得差点死掉,是你从家里拿了衣服出来给我穿,你还送我鞋子,让我在雪地里不用光着脚丫子走路。。。。。。”
“我没忘!是你忘了!你现在记起来还有什么意义?”
黑衣女子的眼泪终于再也屏不住,哗啦啦流了满脸。
正因为从小感情好,所以才没有设防,所以才会被骗,所以才会毁了这一生。
她后悔啊!
后悔不该心疼她。
她一片善心全都喂了狗,还害了自己,害了这么多姐妹。
如果她不帮她,她小时候有可能早就死了,也就不会有这些悲剧发生了。
见黑衣女子哭了,冯招娣急忙道:
“姐妹之间吵架很正常,我们和好好不好?你不要杀我,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夏天去
河里捉虾,秋天去山上采蘑菇。。。。。。”
“噗嗤——”
回答她的,是黑衣女子一刀砍向她的脖子。
鲜血飞溅,冯招娣瞪圆了眼,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脑袋一歪死透了。
黑衣女子伸手在冯招娣圆睁的双眼处抹了一把,替她将双眼闭上,喃喃自语: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的清白回不去了,我的容颜回不去了,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像我这样的女子是不容于世的,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大家都会下去陪你。”
该杀的杀了,该抓的也都抓了,有尚方宝剑在,先斩后奏,是完全符合律法程序的。
只是,李雪怜和冯招娣不懂。
不懂也好。
就让她们觉得自己很冤,也算是对她们的惩罚。
她们恶贯满盈胡作非为,却认定了别人必须守法奉公,仗着别人善良守法想怎样就怎样,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她可以犯罪,别人也可以。
真把人逼急了,报仇者以命换命也是舍得的。
更何况这次,大伙走的全都是合法程序。
李雪怜和冯招娣死有余辜。
将恭王残余势力全都一网打尽后,拓跋樾将后续工作全都交
给司千盏,然后拉着苏婳的手就想离开。
苏婳道:“我还有事,你等我一下。”
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