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一脸尴尬。
云盈袖连忙道:
“就算律法没有这条规定又如何?你丈夫死了,难道你不应该守孝吗?”
“我守过了呀。”
苏婳睁眼说瞎话,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她振振有词地反驳:
“谁家没死过人呢?你祖母死的时候,你不也守孝了吗?守孝都是有期限的,如果我死了丈夫要守孝一辈子,你死了祖母更需要守孝一辈子,毕竟,我与丈夫并无血缘关系,而你的祖母,却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人,你应该痛苦一辈子才对,居然还有心情逛街?你真是太不孝了!心这么黑,还南宛第一美女?怕是花钱买的吧?”
云盈袖气得差点吐血,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不孝这个罪名太大了,她承担不起。
她只好求救地看向谢屿,希望谢屿能帮她说服苏婳,将血玉耳钉转卖给她。
苏婳似笑非笑地望向谢屿,先声制人:
“谢大人也觉得,我一个寡妇,不配佩戴这么好看的耳钉?”
“不敢不敢。”谢屿急忙道,“苏小姐当然是想戴什么就戴什么,只是,这血玉耳钉,盈儿刚巧很喜欢,我恳求苏小姐,能不能转卖给我?”
怕苏婳不答应,他又连忙道:
“
我出双倍价钱!”
苏婳笑道:“谢大人是以什么身份求我?云小姐的兄长?”
谢屿一噎,目光忍不住望向拓跋晴,然后低声道:“是。”
拓跋晴目光清澈地迎上他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
“谢大人,你可知,今儿个早上,你母亲找过我?”
谢屿大吃一惊,就连云盈袖的脸色也变了。
谢母不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
在她看来,只要搞定了谢屿,谢母根本就折腾不出什么水花来,没想到,那个老虔婆,居然会去找苏晴。
“我母亲找你做什么?”谢屿连忙问道。
“为你提亲呀,她希望我能嫁给你。”
拓跋晴语出惊人。
谢屿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母亲不喜欢盈儿,他是知道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居然会向苏晴提亲。
他瞪大了双眼,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心中乱得很。
云盈袖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
“这怎么可以?屿哥哥,你娘她是不是疯了?”
“你说什么?”谢屿目光一沉。
就算母亲不喜欢她,她身为晚辈,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这样的话还是对着他说的,把他当什么了?不孝儿孙吗?
见谢屿变
了脸色,云盈袖连忙解释:
“屿哥哥,你别生气,我没有骂你娘的意思,我只是太惊讶了,苏晴就是个平民女子,她无权无势,也没什么才学,而且还有一个寡妇姐姐,你娘怎么会看上她?”
“我长得比你好看呀。”拓跋晴眨巴着一双美眸,笑盈盈地道,“而且,我还很有钱。”
云盈袖鄙夷地看了拓跋晴一眼,冷哼一声道:
“一身铜臭味,没有男人会喜欢的。再说了,我是南宛第一美女,你怎么可能比我好看?”
“说得倒是清高,有本事,你不要花谢大人的钱啊。就你,还南宛第一美女?呵。”
拓跋晴回以同样的鄙夷。
她目光浅淡地落在谢屿扛着的大包小包上,明知故问:
“这些东西,都是云小姐的吧?是谢大人花的钱吧?云小姐果然清新脱俗,不需要花钱,因为,多的是男人为你花钱对不对?哎呀,看云小姐这么幸福,我也想去认几个哥哥了呢,花他们的钱,让他们替我扛东西,好处全占尽了,最后,只需要轻飘飘一句,我只把你当哥哥,稳赚不赔!”
云盈袖气红了眼。
她望着谢屿道:
“屿哥哥,你娘喜欢苏二姑娘,那你以后找苏二姑娘
去吧,别再找我了,免得苏二姑娘误会。”
不等谢屿开口,拓跋晴抢先一步道:
“不误会,不误会,我相信你们是清白的,就算你们躺在床上嘿咻,我也相信你们是清白的。”
首饰店里早已围了一大群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全都笑出声来。
云盈袖哭唧唧地道:
“苏二姑娘,你太过分了,我都说了,我和屿哥哥是清白的,你怎么这么说我?”
谢屿也跟着道:“晴儿姑娘,请慎言。”
拓跋晴看着谢屿道:“请叫我苏二姑娘。”
说完,她又转身望向云盈袖,目光嘲讽:
“云小姐,你莫不是对清白有什么误解吗?一个男人,陪你逛街,为你花钱,为你扛东西,关键是,在别人眼中,你们原本就是一对,而且,这个男人还向你表白了,这还能叫清白?就算你们真的没有上过床,你们也是思想上早就不干不净了。”
云盈袖一脸冤枉,连忙解释:
“我没有,我对谢大人真的只有兄妹之情。”
“什么狗屁兄妹!别拿兄妹做遮羞布!”
拓跋晴冷笑:
“谢大人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