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看到他们配合的态度, 问话就更加温和了, 道:“想必您之前也该听过外面传的流言了, 关于这次流言里传的, 有些考中的举子是因为买了考题的,因为现在那兜售考题的人还没有抓到,所以小人几个就先奉大人的命令来询问一下和那人有过接触的举子了。”
刚听完这句, 杨云清几个人也都明白大概是什么事情。当时在贡院外面,还有他们回来的途中,到底是人多眼杂的,那兜售考题的人接触过他们几个被人看到了也就不稀奇了。
接下来那衙役问的也无非就是那几点,那个兜售考题的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可看了那人手里的考题或是可买了那份考题,以前见没见过那卖考题的人。
杨云清他们几人,除了王向松没有遇到兜售考题的人,杨云清楚嘉泽还有李高朗他们都遇到了。这时那几个衙役问了之后,他们便也没有隐瞒,就把遇到之后发生的对话,全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李高朗还在庆幸,还好当时没有动了买下那份考题走捷径的贪念,而是回来和文平他们商量了一番,否则这会他就要倒霉了。
衙役听了这几人的回答,也都点了点头。这几人的答话,和他们之前询问的其他人的回答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出入。再加上这几人也没有买那考题,暂时他们也就没有了什么嫌疑。
这个也和当时的目击者说的情况一样,毕竟如果不是有人来悄悄他们这举报的话,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有谁和那卖考题的接触了。
这个衙役问完了这几个类型的问题后,楚嘉泽李高朗他们也都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本来几个衙役刚准备转身离开的。忽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就又转身回来问道:“你们可还记得那个兜售考题的人长什么样吗?”
因为这次,有不少举子都和那兜售考题的人有过接触,但都只算是一面之缘,谁还记得那兜售考题的人长什么样的?
再者,这个兜售考题的,和那么多举子都有过接触,一看就不止一个人,这个应该是一伙人的集体作案的。
现在这伙人,刚听到一点消息后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没有几个人认识他们,这样一来让他们去抓这些人也都不太容易。
因而现在他们去询问每个举子是否与那帮人接触的时候,都会问一下他们还记不记得那帮人的模样,能多弄到一点与那帮人有关的消息也是好的,这样也能今早的抓到那帮人。
这几个衙役在询问前面的那些举子的时候,都只得到了一些语焉不详的信息。例如那人穿了什么衣服,长的大概是怎么样的。但是这些描述还是太模糊了,而且见到的人也不一定是同一个,没法让他们确定那些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刚刚他们问杨云清这个问题,也只是个例常询问,也没有抱什么希望。
听到衙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杨云清他们几人想了一会儿。忽然,杨云清他对几个衙役说道。:“可否先等我一会,我还大致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以前也学过几笔书画,现在倒也能画个大致的样子出来。”
那三个衙役没有想到,他们只是例行问一句,居然还能有这个意外之喜,这个时候当即答应下来。:“没关系,多谢杨解元您了,您先进去画着,我们几个就在这儿先等着。”
杨云清他在穿越之前,素描还有其他各种绘画都学过一些,穿越过来后,偶尔闲暇之时也会练习一番,并没有把这些技能落下,现在这项技能倒是派上用场,有些作用了。
当时虽然只和那个为了兜售考题而和他搭话的那人接触了没有多长时间,但是杨云清他的记性本就不错,当时那个人说的又是卖考题那么敏感的一个话题,杨云清对他的印象就更是深刻了,这个时候对那人的面貌记得还算清楚。
穿越来了之后,杨云清自己练素描的时候用的都是他自己自制的炭笔,现在来省城参加乡试,有许多东西都要收拾带过来,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炭笔有没有放到收拾的行李里面。
于是杨云清他先吩咐来福赶紧去行李里面翻找一下,然后自己进了屋里面,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凭着记忆,画了一幅肖像出来,因为用的是毛笔,水平有限也有限,只和真人有□□分相像。
杨云清刚才画到一半的时候,来福已经把找到的炭笔拿过来给他放到书桌上面去了。
因为在大周朝没有素描的这种画法,所以杨云清刚刚放下毛笔,正在把刚画好的图吹干的时候,楚嘉泽他们几人纷纷的惊讶道:“没想到文平你的画技这么好,这画看起来比我们以往看到的人物画像看起来是逼真多了。”
刚刚进来的衙役看到了这幅在他们眼里已经十分写实的画之后,也都十分震惊。
这几个衙役震惊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以往那些通缉令上面的画像,都是画起来只和那犯人大概相似,上面只有那个嫌疑人的大概特点。而且那个画像说不定上面通缉的本人来了见到那幅画像,都不一定能认出那是自己来。
那些以往见到的通缉令,其实在杨云青看来更像是随手涂鸦一样,上面除了衣服,极其抽象的脸部形状之外,其余的都是犯罪嫌疑人的外观描述,大概就是衣服发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