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宫中也是一片平和宁静。
这些日子涂西奉专心致志地清理国库和皇帝私库记账整理成册。
又过了几天终于两个库里的东西都清理完毕又按照阿青的意思装箱以后,他们方才准备启程回应城了。
而他们出发的那日,闻肇不仅将亲自将他们送出了城,更是直接派了一队人马护送阿青回应城。
只不过说是护送,其实大家也都看得明白,那明明是阿青人手不够了,所以帮她运送那些箱子的。
那国库和私库里掏出的金银财宝实在太多了,这一点是阿青也始料未及的。所以人不够,闻肇自然得派人给她。
这一点让涂西奉他们高兴了,却让闻肇的人憋屈的不行。
能不憋屈吗,他们辛辛苦苦拿下的京都,结果阿青却直接国库搬空,连皇帝的私库都不打算留一点给他们。
更气人的时,他们还得帮人运回去。
这,这叫什么事啊?
郭槐更甚至背着他对徐靖嘀嘀咕咕的说,白瞎了闻肇那一张脸了,结果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徐靖哭笑不得,也幸亏闻肇没听见不然又得挨一顿罚。
不过当他们知道阿青还将玉玺给拿走之时,整个人就麻木了。
搞了半天,他们忙活了一阵就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啊。
闻肇看着两人的神色,难得的心虚清了清嗓子。
这不过是一个开始而已。
就这样阿青除了国库里一些带不走的不动产以外,她真的便大摇大摆的带着装满金银珠宝的箱子,离开了京都。
走得那一日由于实在太壮观了,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去了看了热闹。
而也正是因此,很快关于阿青挖空了国库,和揣走了玉玺之事便传进了各路诸侯的耳朵里。
至此诸侯们再也坐不住了,阿青成了众矢之的,而占了京都的闻肇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至此原本的平衡被彻底打破,大宁朝名存实亡。
天下大乱,群雄割据的局面正式出现。
闻肇比谁都清楚天下局势,所以在进京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准备,西北驻地稳如泰山。
现在他要顾得是京都。
在阿青走后没多久以后,闻肇开始着手清理皇宫,处理被他困在京都的朝臣。
然后这个时候他方才惊觉,他还是大意了。阿青的局一层套一层,他单单只看破了最外面的那一层,却又陷入里面那一层。
因为他找到阿青关皇帝的地方时,才看见皇帝已经死去多时。
而那位最重要的魏小侯爷却不见踪影。
闻肇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各种玄机,满脸苦笑。
闻肇发现魏小侯爷逃走的时候,阿青他们已在距京都最近一个城里的驿站中。
而阿青当时正当着涂西奉的面把魏小侯爷给放走了。
涂西奉在知道阿青将魏小侯爷带出京都时已经很吃惊了,而看着她竟然直接放人时更是险些出声阻止。
但幸好他理智尚在,强忍着。
等回了屋内,他才忍不住开口问道:“城主为什么要放了魏宁书。”
阿青坐到椅子上,说:“世界上最稳定的结构是三角形。”
涂西奉一愣,不太懂阿青嘴里的话:“什么?”
阿青捻磨了一下指尖,接过杭筝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茶道:“闻肇只是一环,第二环就是魏宁书。”
说罢阿青直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丢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一个银制银制镂空葡萄花鸟纹香薰球掉在桌上,滚了两下后,便从中间裂开了。
杭筝离得最近,她清楚地看见了香薰球里面的放着个什么东西。
当即便伸手捡起里面的东西,举到眼前看了看,疑惑的问:“这个是什么?”
涂西奉抬眼望去,立马就认出了那东西。他愕然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兵符?”
杭筝一听,顿时觉得手里的东西烫手得紧。手一松,那东西珰地一下就落在了桌子上。
涂西奉连忙捡起,凑在眼前看了好几下,这下确认了这个真的是兵符。
之前一系列的事情在他脑子里闪过,突然他一个激灵,将所有的事情都串联在了一起。
“这个,难道就是魏侯爷的兵符?”
涂西奉恍然大悟,难怪那一次阿青会一反常态从庆平长公主身上抢走这个香薰球。
原来她早就知道,香薰球里有兵符。
杭筝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难怪,难怪我一直觉得这个香薰球,怎么会没有香味?
原来它里面根本就没有熏香。”
这时涂西奉又举着兵符左右看了看,疑惑看向阿青:“这个兵符怎么只有一半?”
阿青开口淡淡地说:“另外一半在魏宁书手上。”
仅仅凭着这么一句话,涂西奉又一下子明白。
他啪地一下把手拍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妙,妙,妙啊。
城主拿了玉玺,制衡了闻肇,拿了兵符制衡了魏小侯爷。
就就是城主所说的闻肇是一环,魏小侯爷是一环。”
闻肇若是想登基,必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