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早不劝本王回来?”
几乎劝破了嘴皮的青衣敢怒不敢言。
当然,陆宴知也有不舒心的地方,那就是昭玉什么都能答应他,就是不肯与他同房,这叫陆宴知心里十分不满。
这日夜里,陆宴知倚靠在榻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灯下桌案旁的昭玉。
看了一会儿后,他冷不丁的开口:“你过来,本王有话要与你说。”
昭玉放下笔,净了手,随后扶着腰走到了床榻边,坐下。
她轻声问他:“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陆宴知哼了一声:“沈昭玉,你为何说话不算话?”
昭玉愣了一下,随即疑惑道:“我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陆宴知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胸口上,拧眉不快的开口:“你先前分明答应了本王,两个月行一次房事,如今都快要四个月了,按理说,你应当是欠本王两次了,为何不愿?”
昭玉听了他这句话后,无语凝噎。
她目光先是落在了他受伤的手臂上,顿了顿,又落在了他受伤的腿上。
他都这副模样了,还有心思想这些呢?
她便是答应了,他又如何能使的,届时一用力,恐怕伤口都会崩开。
看在他受着伤的份上,昭玉只好哄着他,“不是本宫不愿,主要是你如今受着伤,恐怕是不行的,等你伤好了,本宫都赔给你如何?”
谁料,这番话说完,陆宴知立马黑了脸。
男人最怕别人说他不行,陆宴知也一样。
他以前嘴贱,见天的不是说尚修明不行,就是说姬元嘉不行,谁成想,天道好轮回,今儿个居然叫沈昭玉说他不行了。
这陆宴知能受得了吗?
他咬牙切齿,瞪着昭玉道:“本王行的很,这就同你试试!”
说着话,一个用力将昭玉给拽了过来。
他身上有伤,昭玉也不敢太挣扎,怕伤着他。
就这样半推半就的,叫陆宴知成了事。
事必,昭玉就发现这人,胳膊跟腿上都渗血了。
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气的训道:“说了不行不行,你偏要逞强,如今伤口又裂开了吧,疼不疼?”
陆宴知闻言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沈昭玉是不是瞎,本王方才分明行的很!他狠狠的咬了咬牙,心道,等这小崽子生下来,本王再收拾你。
昭玉见他气哼哼的模样,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他还不服气?
便是个七岁孩子,也没有他这般任性的。
“伤口不疼?”她没好气的问。
陆宴知粗着嗓子,梗着脖子道:“不疼!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算——”
话没说完,昭玉伸出手指,戳了戳陆宴知胳膊上的伤口,戳的陆宴知顿时疼的嘶了一声,脸微微发了白,声音也卡了壳。
再一看,旁边昭玉正面无表情的瞧着他,仿佛在说,不是不疼吗,你倒是接着嘴硬啊。
陆宴知的脸顿时挂不住了,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撇过脑袋,不看她了。
昭玉伸腿踢了踢他没受伤的那条腿,道:“你自己出去,找青衣唤大夫重新给你包扎下伤口,我身体乏,便不管你了。”
陆宴知只好气咻咻的套上件外衫,艰难的单腿下了床榻,自己单着腿一蹦一蹦的出了门,整个人看起来憋屈极了。
昭玉瞧着他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
这不都是他自个儿作的,他还委屈上了。
没多久,外头传来陆宴知愤怒的吼声:“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