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傍晚去。
梁祖为:“我想着全武同志今天要去公社换药,想送他过去。”
闻言刘桂红倒不好意思给脸色了,说了句有心了,问道:“吃了吗?”
“我怕来不及,早早出来了。”
这么说就是还没吃的意思。
刘桂红客气说:“要是不嫌弃,坐下来喝口粥暖暖身体吧,天怪冷的。”
最近几天大降温,天气愈发严寒,大清早的时候更是。
梁祖为说:“不了不了,我回家了再吃。全武同志呢?准备什么时候去公社?”
“他在房里吃,懒得挪出来。”刘桂红道:“本来打算吃完了叫他堂哥开拖拉机送他过去,你要是有空,那就麻烦你了。”
梁祖为连声说不麻烦,目光偷偷瞥向陈娇,她正吃着饭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他没来似的。
他有点摸不清她的态度,有时候她好像对他有意思,可下次再来她又很冷淡,才一天没见便跟自己生疏了。
反反复复的让他心生烦躁,很想直接问她到底怎么想的。
他这么好的条件摆在这,难不成她还不要?
陈娇有察觉到他眼神,但她置之不理。不想在吃早饭的时候还应付他,那样她会吃不下的。
陈全武吃完饭收拾好,准备去公社。
梁祖为看陈娇一直没说话,有点着急,问道:“陈娇同志去公社吗?一起去也行。”
陈娇还未开口,刘桂红说:“她去干嘛,她去了也帮不上忙,我去。”
陈娇摇头,“我不去了,太冷了,不想出门。”
这天气冻得她只想整天躲在被窝里,要不是肚子饿,她连出被窝都不想。
梁祖为还想再说,可这么多人在,他忍了忍,咽下去了。
不怕,现在他所受的煎熬,以后会有机会从她身上拿回来的。
……
近来没怎么劳动,天气又寒冷,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
沈骋怀有点待不住,一大早自己出来走走,听到一阵车声他转头望去,远远地瞧见一辆红色摩托车经过。
这么显眼的车,除了那个梁祖为还能是谁。可让他在意的是,他后面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的外套颜色,像是陈娇的衣服。
沈骋怀不自觉拧眉,想要细看,但距离有点远,那车一下子过去了。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提步往知青院去,最后却还是没控制住转了个方向,甚至跑了起来。
急躁的心情需要见到她才能平复下来。
把家里人一一离开,连个小的都没留下,陈娇洗了碗后准备睡个回笼觉。
刚把衣服脱下,门就响了。
她以为是家里人忘记什么回来拿,赶紧去开门了。
“沈骋怀?”
看到门外喘着气的人,陈娇疑惑地看着他。
沈骋怀瞧见她的身影,一路上绷着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那个人不是她。
注意到她家里安安静静的,他问道:“婶子在吗?”
陈娇让他进来,回道:“她陪我三哥去换药啦。你有什么事吗?”
沈骋怀被她问得怔住,见她在等着自己答话,他临时找了个借口:“我来跟婶子说,我晚上想吃竹笋炒肉。”
这些天他和李亭午厚着脸皮来他们家搭伙吃饭,他说这个倒不唐突。
只是陈娇看了下他空空如也的双手,说:“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