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祁徴海受了这么重的伤。
当事人都没说什么,其他队友即便是生气也不好怪她,虞眠只能安慰她,让她不要伤心。
“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阮甜担心道,“要不要联系骨科呀?”
虞眠倒不是很担心,她相信傅时醒的能力,也相信祁徴海那么厉害肯定挺得过去。
更何况她自己心里也有底,清楚知道不会有什么事,不然其他的队友也不会这么淡定地在玩游戏。
除了阮甜,真就没一个担心的。
虞眠为了分散阮甜的注意力就开始主动聊天,注意到她手腕上的手链,她说道:“你这个手链还挺好看的。”
“这个嘛?”阮甜举了举手腕,这才笑着说,“祁徴海送我的。”
“他还知道送你这个?”
虞眠记得,祁徴海这么多年给她的生日礼物不是防狼喷雾就是各种防身用具,哪里给她送女孩子喜欢的。
注意到阮甜的表情,虞眠总觉得他两有戏,只不过年纪差了稍微大了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一块。
虞眠没有八卦他们的事,一直陪着阮甜到了手术结束,等傅时醒出来,她看到傅时醒的眼神涣散,看样子是累坏了。
她上前询问:“手术怎么样?”
“嗯,成功了。”傅时醒叹了叹气,“以后要是他再受伤,别让我主刀了。”
虞眠刚刚听阮甜提起,是祁徴海主动挂的傅时醒的号,给傅时醒折腾的不轻。
“出什么事了吗?”
傅时醒不会是在工作上任性的人,能让他说这种话,看样子祁徴海不知道又在里面做了什么气人的事。
祁徴海被推出来的时候虽说气色不太好,唇色发白,但人确实是真的欠:“傅医生,辛苦啊。”
傅时醒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后来听祁徴海过来嘲讽,虞眠才知道,手术期间祁徴海一直在讲话,吵的傅时醒头疼。
虽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能让傅时醒这般厌烦,他也是厉害。两个人高中就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一个靠毒舌,一个靠厚脸皮。
即便是这么闹,两人关系倒不是一般的铁,一起喝酒也是常事。
祁徴海如今待在病房里,没事就在护士站找虞眠瞎聊,要么就去捣乱傅时醒,幼稚得像个孩子。
平时那么爱加班的傅时醒彻底被他整得一到下班时间就想赶快离开,恨不得这辈子都别看到这个人。
吵闹是吵闹了些,不过虞眠知道傅时醒也是故意和祁徴海怄气,男人不管多少岁,骨子里的少年气总是不会变。
再过十几天就是春节了,虞眠最近听说不知道从哪传来的消息说有流感,她不信谣不传谣,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多加防备,她给家里消了毒,还买了口罩。
时间越往后靠传言就越多,直到医院发了通知,让所有人员做好防护措施,他们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听说现在是汉城已经封了,也不知道临江情况怎么样,这不就是03年的非典那?”
“是啊是啊,这要是非典我们可怎么办呀?”
“我看微博上说死了好多人了,都不让传的,我还没活够呢,千万别来临江啊这些人。”
一旁的白茵茵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呢,这种时候说这种话你还是个护士嘛?往网上说什么你就信啊,搁着造什么造?”
虞眠向来不参与她们的话题,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听着,同时也注意着汉城那边的消息。
这次的情况不是小事,许多话也不是危言耸听,她的心一直从事情开始就悬着,迟迟不肯落下。
不过半天的时间,呼吸内科已经收了五名患者,医院所有科室内召开了紧急会议,要求所有医护人员做到认真严谨,以防万一疫情扩大蔓延。
好在临江的情况并不严重,及时封城并同时呼吁市民不外出,做好一切防控准备。
傅时醒一直在会议室没有出来,几个小时过后,汉城的情况愈发的严重,外科也接到了医院发来的支援汉城的医护人员名单。
虞眠在名单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她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都没能找到,在名单上的人开始说道:“现在去汉城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凭什么要求我们去呀,护士那么多也不差我一个呀,虞眠你真幸运,可以在家好好过年。”
“你说什么呢你?”白茵茵说道,“傅医生在名单里。还有,你爱去不去!”
“白茵茵你不会还惦记傅医生吧?真以为自己装两下清高,人家就能看得上你。”
虞眠不想争辩,在名单出来的那一刻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傅时醒作为陈中元的学生,这件事上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了。
且陈中元必然也会前往汉城,以傅时醒的性格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只是虞眠没有想到会没有自己。她希望傅时醒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又不希望他出现任何差池,也希望能和一起前往汉城支援。
她的内心极其矛盾。
傅时醒对她很好,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无条件的支持和爱护她,所以她更想做好一个女朋友,不能无理取闹,他必须也要做到,无条件地支持他。
即便这一去,可能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