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确实严重。
此时傅时醒刚给祁徴海做完手术,把子弹取出来。
祁徴海平时就欠,在傅时醒面前更是要多嘚瑟有多嘚瑟。他看了眼自己的伤口,对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傅时醒说道:“你说一会儿虞眠看到了,会不会为我痛哭流涕?”
他两都清楚虞眠的性子,见不得身边人受伤,眼泪可以多到怎么哄也哄不好。
傅时醒冷淡瞥了眼祁徴海的另一只胳膊,沉声道:“如果你想去骨科,我可以送你一程。”
祁徴海立即噤声。
虞眠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冷场很久了。她看见垃圾桶里满是血的棉球和布,以及已经被撕掉了的半袖,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
她的眼泪都快溢出眼眶了,在和傅时醒对视的一瞬间突然就被止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神仿佛在说话。
——你要是敢哭出来,就死定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虞眠真就没敢哭出来,她走到祁徴海身边,先是问了傅时醒情况,最后才和祁徴海搭话。
祁徴海看到虞眠关心自己,像是故意在气傅时醒般,各种撒娇卖惨:“我的伤口好痛啊,我是不是快死了?”
看他一副贱兮兮的模样,虞眠那点心疼是彻底没了,抬手作势要打他,没好气道:“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可以送你一程。”
祁徴海的表情一滞。
随后,身侧传来傅时醒的笑声,沉沉的,像是极度忍耐住的笑。
祁徴海还要住几天院,怕家里担心,他一直没透露自己受伤的事,所以这段时间都是虞眠和傅时醒轮流照顾。
也因为这原因,三个人似乎又回到了高中那会儿,祁徴海总是想法设法地去为难傅时醒,每次都被傅时醒怼的哑口无言。
而虞眠就在一旁看戏。
祁徴海住院期间,除了几个队员和领导来看过他,还多了一位叫阮甜的小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二十刚出头的模样。
阮甜白白净净的,扎了两个小辫。总是穿着颜色鲜艳的小短裙,活泼俏皮的像个小猫。
虞眠一眼就能看出猫腻来,听祁徴海说是自己执勤的时候来了出英雄救美,谁承想给黏上了。
阮甜年纪小,有毅力,被拒绝了好几次也不肯放弃,只要没课就来病房找祁徴海。
虞眠要是不工作,闲的时候也在病房和阮甜聊天,不知道是不是出于私心,她很期待阮甜可以拿下祁徴海,就算不为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
说来阮甜也是吵,若不是祁徴海住的是单人病房,极大概率会遭到其他病人的投诉。
祁徴海出院后,虞眠很明显感觉到了耳根的清净。
许多事情得到解决后,虞眠静下来也会考虑自己和傅时醒之间的关系,好像也没有普通朋友做到他那个份上,也不会有可以毫无界限的拥抱。
可上次她的告白被傅时醒拒绝的太过干脆,导致她现在越发的没有底气,不懂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虞眠没有对策,只能去找靳诗意来想办法。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你已经没有了顾虑,是非常想和他在一起的?”
虞眠点头。
靳诗意直接道:“那就去呗。”
虞眠挠了挠头发,郁闷道:“我上次不是被拒绝了嘛,现在不知道怎么才能得到他的肯定,他会不会已经没那么喜欢我了?”
“不至于吧。”靳诗意翘着腿,一副大姐大的样子,“感情这事,不就是以退为进嘛。欲擒故纵,忽冷忽热,他说不定就是在等你主动啊。”
虞眠摇头:“我又不是没主动。”
“万一人家不相信你呢?”靳诗意说,“你想想你都不要他多少次了?傅学长就拒绝了你一次。”
虞眠十分固执:“我没不要他。”
“重点是这个吗,姐姐?”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去告个白?”
“对啊。说不定电话告白没有诚意,你这次当他面正式一点。”
虞眠抿了抿唇:“可是我当面说不出口。”
靳诗意被她的一两句说的噎住,可朋友是自己挑的,再生气也得忍着。她看了眼桌上的酒,推到虞眠面前:“那就借酒壮胆。”
虞眠看着眼前的酒,信了靳诗意的话。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灌自己,生怕自己不会醉一样。
正喝着,虞眠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傅诗月打来的电话。她接起来,那边直接开始说话,她喝了酒,昏昏沉沉的听了不少。
她不知道傅诗月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只知道傅时醒这些年在北京过的一点都不好。
“高考之后的几天他一直在发高烧,什么话也不肯说,一直说着对不起,我和妈妈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诗月说,“姐姐我不是要怪你什么,只是哥哥这些年心里一直有你,你就不能为了他,放下你的顾虑吗?”
“哥哥在北京读书,寒暑假几乎不怎么回来,他一直在外面兼职赚钱,他说你认为他是不懂生活的大少爷,所以他想努力和你靠得近一些。他拼命赚钱,想要用自己的钱娶到你,姐姐你知道的,家里的条件他本不用这样的。
无论是去北京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