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没再去纠结这回事。
他打开门窗叉手说道:“票是真票,品相也好,王先生您要是愿意出售给本店,那我给您定个价?”
王忆说道:“我当然愿意,袁老师刚才不吝赐教,毫不遮掩的将一切信息告知与我,这种诚意让我非常感动,我很感谢您也很信任您,所以贵店能收的话,那咱今天成交。”
说好话又不上税,王老师还不得可了劲的扯?
袁辉说道:“咱们翁洲市还挺少见到猴票的,但刚结束的首都春拍上出了一张猴票,是一万零三百元,那猴票的品相比不上你这六张,所以你的六张票,本店愿意给出每张一万一千元的价格。”
王忆惊呆了。
太便宜了吧?
他说道:“啊?不是说一张猴票一套房吗?才、才一万?”
袁辉也惊呆了:“一张猴票一套房?就是黄大师当年手写签名那一张也不值这钱!”
“你想说的是一版猴票一套房吧?一版猴票是四十八张,一起卖价钱翻倍大概是一百多万,所以才有这说法!”
王忆默默的掏出手机开始搜狗。
袁辉解释道:“王先生,我跟你交个底,80版猴票是我国发行的第一枚生肖邮票,是一众生肖邮票的龙头老大。”
“诚然,它所拥有的地位无可撼动,因为收藏市场有句话叫宁收龙头不收凤尾,可它毕竟隔着如今才四个年代,不可能卖出天价。”
他说的都是真的。
王忆搜到的讯息也是这样。
不光是新闻上这么说,收藏贴吧也有讨论帖介绍猴票。
众所周知,贴吧老哥可能啥都没有,但他们啥都精通。
看着他沮丧沉默,袁辉好声好气的说道:“要不然这样,六张本来我给价六万六,我看你是个痛快人,那我也痛快给价,总共给你七万块,怎么样?”
王忆决然说道:“不行,我这虽然不是一版,却也是六连张——一口价,十万!”
袁辉忍俊不禁:“王先生你真是敢张口,这猴票真没这么值钱。”
“您要是不信您把它挂网上,我不让您去外面打听,免得您以为我串通同行坑您,您放网上灯外地的古玩店给你出价,如果能超过七万成交,那超过多少我再给您补多少!”
他继续说道:“王先生,你可以去外面打听我和我们冠宝斋的口碑,我可是在市博物馆和翁洲大学供职,我要是干坑蒙拐骗的活,人家不得闹我单位去?”
“我跟您说实话,我们在跟市政府联合摆这个摊子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跟政府搭上线,另一个也为了能减税,所以我们给你的价钱一定是市场最高价!”
王忆有心出去再找两家古玩店问问价,但第一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跑路,第二袁辉表现的确实实诚,他所透露出的信息跟网上查到的几乎一致。
最终他咬咬牙,说道:“八万行不行?”
袁辉无奈的说道:“我不是要显得自己牛逼或者手腕强硬,所以不给你讲价,而是我不擅长谈价,所以我往往都给人家底价——算了,再加两千块,七万二。”
“这个周我手上没收到什么好货,业绩不行,不图从你身上赚钱,赚个业绩和名声就行。”
王忆点头:“谢谢袁老师,那咱们成交。”
袁辉掏出手机说道:“小优,拿合同和相机上来,今天终于开锅了。”
趁着冠宝斋制作合同的时间,王忆打听道:“袁老师,那个、那个七八十年代的收藏品你们这里收的多吗?”
“你想问红色收藏品吧?”袁辉问。
王忆点头:“对。”
袁辉说道:“收,但收的不多,九十年代都被沪都商人刮得差不多了。”
王忆想起王向红家里那套瓷雕,问道:“有一套瓷雕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它是JDZ出品,叫《收租院》,一套下来挺多个……”
“收租院白瓷烧,是不是讲大地主刘文彩欺负老百姓的事?”袁辉顿时接话。
王忆点头:“对,就是这个。”
袁辉眼睛亮了,他感兴趣的问道:“你有这套瓷烧?你确定是一套?一套总共是五十四个瓷啊。”
王忆含糊的说道:“具体是不是一套不好说,我也是在一个亲戚的家里见过,所以有印象。”
袁辉说道:“如果这套瓷烧是全的,那值钱了,总共卖个二十万不在话下。但只要少一个价值就差了,如果是单独几个那不值钱,一个顶多百八十块,零散的市场上能看到。”
王忆也不确定王向红家里那是不是完整一套,而且这也不是自己的东西,他只是好奇想问。
于是他岔开话题问道:“那为什么不去市场上收零散的凑呢?”
“零钱换整钱?”袁辉笑道:“这可行不通,因为当时烧制的时候每一炉出来的都不一样,下面有字,是送给各模范公社的礼物。”
王忆点点头。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鱼胶你了解吗?”
袁辉说道:“鱼胶的水可就深了,略有了解,不过这个只是空口说没用,你以后要是有需要鉴定的鱼胶得拿过实物来,我现场看。”
王忆说道:“这个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