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对朝廷,全面开战了。
就算是齐演也被调了回来,和秦王密探许久,又离开了绝北城,奔赴战线。
与此同时。
大秋王朝的皇城内已经乱作一团。
朝堂之上,面色威严的中年男人坐在龙椅上,手支撑着脑袋看着眼下众人吵吵闹闹不成体统,满脸失望。
在大秋王朝的朝堂上,一直有“秦王威胁论”,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弹劾秦王拥兵自重,他们口口声声说秦王狼子野心,迟早有一天会挥刀北上,而现在这件事情确确实实发生了,让他们感到难堪的是,这还是他们主动挑起来的争端。
也有人小声抱怨,觉得应该早点对秦王下手,听到这样的话,皇帝只能冷笑,恨不得将对方拖下去砍了,如果不是现在正值用人之际,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秦王已经威胁到了朝廷,难道他不知道吗?
可他得等,然后徐徐图之,绝对不能和秦王撕破脸。
为此,他也在暗中部署,伏龙江的水军便是提前埋好的战线,哪怕秦王发兵,朝江带领的水军也能暂且将对方拦截。
谁能想到,对方轻轻松松就闯过了他苦心积虑筹备的防线,然后浩浩荡荡势如破竹地杀过来。
秦王动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像筹备了很久的样子,这才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更让皇帝感到愤怒的是,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朝江是死是活。
自从朝江战败后,就再也没有对方的消息了,皇帝也明白,就算那孙子没死,现在也不敢露面了,因为这件事,连太子都受到了呵斥,现在每天战战兢兢,生怕皇帝让他从东宫搬出去。
等到这些人吵的差不多了,皇帝才开口。
“天天就听见你们嚷嚷,现在是听你们嚷嚷的时候吗?人都快打到家门口了,我现在要的是有人站出来,替朕平乱!”
皇帝的声音不大,却在大殿中回荡。
当即便有人站出来。
“老臣愿为陛下分忧!”
看向说话的人,对方身着盔甲,腰间还挎着刀,那是一位白发老者,目光矍铄,虽然年纪大,但是说话掷地有声。
先前这些人吵得不可开交时,这位老者始终保持沉默,仿佛所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在看到那位站出来的老人时,朝堂上众人面色各异。
他叫常欺剑,战功赫赫,也是大秋王朝武将之首,只是早就到了解甲归田的年纪,对于这位老将,大秋王朝的皇帝非常看重,也恩准他可以带刀带甲上朝。
这放在大秋王朝也是独一份。
在寻常人看来,这种盔甲天天穿在身上并不舒服,可常欺剑不这么觉得,就算是平日在家里,他也喜欢穿着盔甲,用这位怪脾气的老头话说,只有穿着这一身的甲胄,才能有安全感。
他在马背上活了一辈子,早就已经习惯了,而且,在战场上,随时都有冷箭,以至于哪怕现在生活在皇城,他也不愿意解开甲胄,甚至处处小心翼翼,而且这种小心翼翼已经有些过分,总觉得好像有人想要放冷箭。
看着常欺剑,皇帝的脸色有些复杂。
他知道,常欺剑是有这个本事的,也知道只有对方能和齐奉掰手腕了。
早些年,大秋王朝和德莱联盟纷争不断,可打仗就是烧钱,也就是这两年,两边有默契的停战了,皇帝这才赶紧宣布与民同息,而大秋王朝的武将也到了青黄不接的地步,因为早些年和德莱联盟打仗的时候,出力最大的就是秦王。
这就导致,秦王手底下的士卒都身经百战,有着非常丰富的经验,大秋王朝这边,只有常欺剑统领的神威军能够与其抗衡。
最终,皇帝站起身,还是将这杆大旗交到了常欺剑的手上,希望对方能够拦截齐奉,同时又找来几位使臣,分成两支队伍,一支队伍前往绝北城,看看能不能和谈,当然,这只是假象,另外一支队伍才是重中之重,他们的目的地是拔山宗。
这件事情毕竟是因拔山宗而起,对方没有不出手的道理,更何况,曹讳可是在秦王派来的人手上吃尽苦头,又让拔山宗大跌颜面,所有人都知道,拔山宗不会善罢甘休。
只有将拔山宗拉到己方阵营,他们才能够多一些胜算。
想要平乱,最直接的方法便是将秦王斩杀,而他们相信,拔山宗一定是有这个能力的。
皇帝能想到的,秦王自然也能想到。
他们不仅仅盯着朝廷的动向,也在盯着拔山宗的动向。
除此以外,秦王府的防御等级也提高了许多。
秦王对此并不担心,因为顾渊现在就住在秦王府,还有陈维苍。
以前,陈维苍虽然生活在秦王府,但是对秦王府的事情并不上心。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顾渊的缘故,陈维苍现在已经是秦王的人了。
有陈维苍和顾渊在,秦王完全可以高枕无忧!
秦王府。
湖上。
刚刚结束了一场切磋的顾渊和陈维苍坐在水榭上喝着茶。
陈维苍现在已经变聪明了,开始和顾渊点到为止。
他并不是怕受伤,也不是怕死,主要是每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