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喜心头发热,这股热持续到家里看见于桂芳叉腰站在门口时就有点儿凉了。
“妈……”
沈晚喜讨好地喊她,就这模样她猜到于桂芳肯定知道了。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妈?你给我进来!”
于桂芳一手过去捞住她耳朵,实打实地用了力气,堂屋里一家子都在,桌上的饭还没动。
于桂芳朝杨槐花扬了扬下巴,“把阳阳先带屋里去。”
大嫂带着孩子走了。
沈晚喜朝沈卫国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于桂芳抓住了,“今天谁说话都不好使!你给我老实交代,别想糊弄过去!”
沈卫国眼观鼻鼻观口,一想老婆孩子都进屋了,他留着干啥?老妈教训妹妹,他又帮不上忙,怪尴尬的。
也溜了。
沈晚喜坐下装得恹恹地揉自己耳朵。
“你干啥去了?”
“去周家。”
“你去干啥?”
“串门……”
于桂芳气得要命,“串门,你串个屁的门!个蠢丫头,你才跟那小子在一起就上人家家里,亏我还觉得你越长大越聪明,你脑子呢!”
沈晚喜一听,疑惑地扬起眉毛,咋不是追究她跟周延元在一起啊……
沈晚喜想到周延元给自己戒指的时候,说了周奶奶的话,面上顿时讪讪,后知后觉明白这于礼不合了。
“我错了!”
要让母
上大人息怒,认错为上!
“你本来就错了!巴巴地赶着,我闺女是有多轻贱啊?你这样人家家里看得起你?”
沈晚喜听着她妈骂她,其实还有点儿乐。
也不知道她老爸怎么跟于桂芳说得呢,没见她妈阻拦他俩在一起啊?哈哈哈哈哈!
她脸上那点儿笑意刚露头,于桂芳就瞪眼了。
沈晚喜一见,赶在她妈没伸手以前掏兜,“没!人家没看不起我,妈妈妈你手收回去!”
于桂芳咽了口唾沫,半晌没说话。
沈晚喜得意洋洋道:“周奶奶给的。”
她说完,房里静的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于桂芳愣神完,扭头问沈爱农,“当家的,这玩意儿是啥宝石?真的???”
沈爱农瞟了两眼,也不拿,淡定道:“应该是吧,周家以前可是巨富之家,别说咱这地界儿了,县城都是他们家的,周老太太拿出来的东西还能有假?”
“前几年那鬼子进村一样的搜刮,门框窗棂都给人卸了,锅碗瓢盆都能搬走,还能留下这种好东西?这地主婆子有点儿本事啊……”
“这玩意儿小,不打眼儿,藏个把两个也正常。”
沈爱农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你说说这事儿闹的,她要是早有这种东西干嘛不拿出来?家里苦了吧唧的过了这么些年。”
于桂芳
也有点儿叹惋,戒指一拿出来把她满腔怒火都给堵回去了。
倒不是爱财,真就唏嘘。
而且女儿都过去了,木已成舟。
况且人家还给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拿出来那不是找死吗?一家子老弱小,周小子之前又没长大——之后长大了挣得将将能凑活,人哪敢再招惹祸事啊?能平平安安就不错了。”
沈晚喜没说话。
于桂芳想了想,“周老太太有心,但你还是别拿着了,这东西太贵重,你俩才刚处上,指不定成不成;这会儿就拿这么珍贵的玩意儿,你不虚啊?留着以后给那小姑娘当嫁妆也是好的。”
“哎呀妈,怀珠的嫁妆以后我给她准备!你操心挺多呢……”
“我看你才操心挺多,你谁啊要你准备!”
沈晚喜心情愉悦,反正老妈没阻止就成,闻言一点儿也不气。
沈爱农也说:“还是喜儿拿着,这东西在我们家比在他们家安全。”
好歹沈爱农是个大队长,万一出事也能先扛着前方,留下藏东西的时间。
沈晚喜美滋滋,把东西放在空间里谁拿得走?
从前那些东西是因为进出空间有风险,她一个穿越人士不想冒险在这上面翻了车。
而且那些东西大家都看得见,也需要看见,所以她得过明路;可是这玩意儿是要藏起来的,那就没
必要放在外头了。
一场母女危机就这样被化解了,家中除了阳阳和已经两周没回家的沈拥军,全都知道了沈晚喜在跟周延元处对象的事情,不过大哥大嫂不知道戒指的事。
沈卫国跟杨槐花其实特疑惑。
晚上躺床上,杨槐花就问:“你说爸妈想啥呢?咱喜儿又不是从前那模样了,现在美得跟朵花儿似的,咋还跟周家那小子处上对象了?这不糟蹋了吗?”
沈卫国哪知道呢……
“爸妈有自己的打算。”
“我知道,我这不是好奇吗?周家那个看着也不帅啊,难不成是妹子天天看你的脸看腻了,换了个审美?”
沈卫国都给逗笑了,“人家也不丑。”
说是说,对于自己媳妇拍的马屁,他还是觉得挺幸福的。
“是不丑,但长得也一般,看着不够阳刚,你这种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