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鸡爪、内脏的吃法应该很多。”
闻言,鹤老忽而晃了晃神:“南啊。”
可能这种高人都有些奇怪,最后他什么也没说,洗漱歇息了,留下他们胆战心惊的。
翌日,陆云初的房门被敲响,店小二递来木盒:“这是那位老人托我送来的,说是用来抵菜谱。”
陆云初一愣,没有立刻打开,而是问:“他人呢?”
店小二笑道:“刚刚动身了,那老人家估计也是个随性的,周游四方,本来说往东走,临出发又突然起意,往南边儿去了。”
陆云初傻了:“南?”可是南边他就没法见到靖王了啊。
她追出去,只能看到雪地里队伍像一串缩小的黑色线条。
如果他现在还未投奔靖王,为靖王效力,那么他现在被自己随便说的话所影响,改变了路线,不再与靖王碰面,之后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明明只是一天起床忽然决定换个方向,很微小的一个举动,带来的结果却是变化莫测的。
陆云初回到客栈,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叠银票和一张字条:小友,天下局势莫测,何苦卷入其中,不若学老头子我,做个闲云野鹤,自由自在。
陆云初背后泛起一阵凉意,所以鹤老这话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是提醒闻珏靖王计谋的人吗?不对,他现在还没有效忠靖王,且看上去真的只是一个周游四方的闲云野鹤,还不是书中的那个大反派。
陆云初想不通便不想了。不管这老头是好是歹,他说的没错,别卷入男主的世界才好。
她把还在睡觉的闻湛叫醒:“起床啦。”
闻湛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坐起来,虽然不解,但陆云初说什么就是什么。
穿衣裳穿到一半,他忽然愣住,长久萦绕在自己身上无法的无力感,好像突然消失了。
第53章 病好了
陆云初见闻湛呆愣愣地坐在床边,以为他昨夜没睡好,现在还没清醒,笑道:“先起来,等会儿再睡吧。”
闻湛抬头,她才看到他的神情,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闻湛欲言又止。
陆云初虽然心急赶着走,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走过去把掌心递给他。
闻湛握住她的指尖,陆云初正以为他要在掌心写字时,他却用双手握住她的手,微微颤栗着。
陆云初不解,下意识问:“身上疼吗?”虽然他这样子不像是犯病的模样,但她还是问,“是发作了吗?”闻湛每次发作都是在清晨,且症状越来越弱,她有此猜测并不奇怪。
闻湛摇头,对她笑了笑,站起来洗漱去了。
温水抛在脸上,闻湛清醒了不少,终于能理智地思考了。
他的病痛好了。
病痛不像是伤口一样,可观可见。但他对病痛太熟悉了,这种无力的病弱感压在他身上压了八年,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现在消失,不需要任何证明和症状,他就能明白自己的身体好了。
说不惊喜是假的,他的手到现在还在颤抖。
但随之而来的还有无措感,他浑浑噩噩地活了这么多年,靠疼痛维持清醒,如今疼痛散了,他的命数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这是好事,可是太好了,好到让他恐慌。
他不认为自己能得到上苍如此眷顾,有借有还,突然的馈赠砸在他头上,不知道代价为几何。
他压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颤抖,保持镇定回到屋内,陆云初正在收拾东西,见他进来,放下手里的物件朝他走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看上去恹恹的。”
闻湛不知道如何回答。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告诉陆云初这个消息,她一定很开心,但……恐慌和无措将他淹没,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就是哑巴的坏处了,他不给反应,陆云初便只能猜。
她把手探向闻湛的额头:“受寒了?”
还未碰到,闻湛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陆云初一怔,对上了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太复杂了,明明是如此清澈的眼眸,却盛着浓重的悲与惧。
本来陆云初看他闷闷的不说话还有点不耐烦,一见他这样,顿时软了语气:“怎么啦?”
闻湛嘴角抿了抿,似乎在斟酌如何表达。
他不敢看陆云初,在她掌心写道:你可以……
写一半顿住,又重新写道:我可以……
陆云初不解:“你想说什么?”她干脆利落地道,“哎呀,不管你问什么,都可以,行了吧。”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将她带着转了个圈儿,压在门上。
闻湛的呼吸扑洒在她的鼻尖,吻落得匆忙,带着急切,却又很温柔。
陆云初一头雾水,亲就亲呗,还问什么。
难道昨夜做了什么噩梦,今天一大早才这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