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眼睛仍聚精会神地盯在他的手腕处,像是看不厌。
“几点的?”
“两小时后,晚到点应该也行。我想看的节目估计要三个半小时后才开始。”
“走吧。”
“……”
竟这么简单?晏姝还以为要一番好等。
在晏姝反应过来之前,那只被她紧紧盯着的手忽然扬起。
而后,自然地牵住她的手腕。
她吓得缩了缩,偷偷用力挣了两下却没能挣开。
她想起他说过“永不逃离”的话。
算了算了,老夫老妻的,不挣扎了。
晏姝认命地被捉着,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自己那小块骨头被他攥在手里,触碰着他最后一段指节。
春日的风,再暖也不过如此了吧。
晏姝没想到能这么顺利把他叫来看演出。
她本都已经做好等上一两个小时的准备,所以也提前问过工作人员Summer的歌是第几首。
可现在变成了他们两个在现场等待演出开始。
综艺录制大棚外十分热闹,整整一条街都是小吃,各个牌子的奶茶、炸鸡等速食。
她馋得舔舔唇,又把视线挪回来。
“想吃?”傅野发觉她的目光游离。
晏姝摇摇头:“不吃。里面不让带。”
“没事,买一个。”他作势要去拿皮夹。
前台确实不让带,但是后台可以。
这款综艺,他其实听说过,他的一个合作伙伴恰是制作人。
企划案做得到位,加上几个话题度高的歌手,节目非常火爆。
听说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喜欢,一票难求,被黄牛炒到天价。
可在他眼里,这些变成了一串数字。
一期制作费用900w,总广告收入约2亿。
一笔好买卖。
可是再火爆,他也可以把晏姝带到后台去。
晏姝并不知道他心里盘算的事情,也没想过还可以去后台候场的事,只是觉得要遵守活动场所的秩序。
她摇摇头,又强调遍:“我不喝,我不想喝了。没胃口。”
“好,那等出来再看。”
话音刚落,晏姝便看见前方排起的长长队伍。
她雀跃地拉着傅野跑了两步。
“你瞧,都是等着看节目的!”她兴奋地和他介绍。
另一边,有个空无一人的通道,通道口立着个牌子,写着“VIP通道。”
她拽着傅野朝那条人少的通道走过去。
进场检票的时候,她晃了晃手里的券,很骄傲地递给检票员。
然后挥挥被撕掉一半的副券,问傅野:“我厉害吗?”
“嗯?”傅野盯着她手里的券,没大明白。
“这个票很难拿到的哎,也就是我!作曲人!才能搞到这两张票。”她把票高高地举到傅野面前,然后又递给他一张方便他仔细地看:“瞧!VIP!”
自从来了之后,她一直觉得未婚夫比哥哥说的要好上千百倍。
哥哥明明说他事业毫无起色、不学无术。
可现实情况是,大楼当地地标建筑,员工井然有序。
幸亏,她一直也算努力,算是小有成就的。
怀着这种想在他面前形象更好些的心理,晏姝晃了晃那张票。
“嗯,厉害。”傅野配合着扫了眼副券,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把她晃来晃去的脑袋。
晏姝哪里知道这位未婚夫在池泽市的势力,听着他波澜不惊的语调,侧过身指责他:“你的态度好敷衍,你没听过我写的歌吗?”
“……”他一时语塞。
“你真没听过吗?!”晏姝感觉自己遇到职业生涯滑铁卢。
“听过两首。”傅野想了半晌,诚实地答。
“听过呀?嘻嘻,哪两首?”晏姝凑过去问他。
“你写的那首和相似的那首。”
“……”晏姝忽然就不想理他了。
她这下子明白,傅野指的是她送给他的那首歌以及他头疼的时候放过的那首。
敢情之前从没听过!
“什么嘛!”晏姝低下头,愤愤地把他手里的票抽回来:“不给你看了,你都没听过我的歌。”
“今晚睡前你可以放两首,”他微微弯腰和她商量。
“你不是睡前不听歌的嘛?”
晏姝记得傅野的睡前习惯像个老学究一样,竟然是看书。
不喜欢壁灯、不喜欢响声、要靠墙、绝对黑暗。
就像一个睡眠很轻的老年人。
他反问她:“你不是说有这个习惯?”
“你迁就我呀?”她的眸子晶晶亮起来。
傅野把票拿回手里,倒是没回答这个问题。
晏姝笑了笑:“你又憋着不说。我都听到啦!”
她看着把票据放进皮夹的傅野,想起曾放置在这却被她误会的照片。
她的梨涡绽在嘴角,清清嗓子说:“行吧,行吧,我原谅你们对于我们作曲、作词人的忽视。你们呀,只记得歌是谁唱的。却从来不知道调子是谁写的,词是谁填的。”
她叹口气说:“我经历得多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