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就好,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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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窈只在鹤镇待了两天,就接到导师的召唤。
导师掌握着她能否顺利拿到学位的生杀大权,学位关系到未来能不能留校,封窈分毫不敢怠慢,赶忙又回了庆城。
自那天之后,宗衍就消失了。没再打电话来,没再试图加她微信,也没有再突然出现在门口。
这是必然的——封窈心想,大少爷的自尊心那么强,哪里受得了她的那番话,没有恼羞成怒对她进行打击报复,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不过宗少爷人不再出现,不代表就销声匿迹了。最近上流圈子里最震惊最火爆的新鲜事,非宗氏与封氏的婚约莫属。
震惊的是宗氏真的认下了婚约,而且是太子爷宗衍本人,而不是推给其他房的同辈兄弟,可谓是一言九鼎,重信守诺了。
封家这回可赚大了!
邹美婷这几天走路都带风。
那天被封嘉月劝解过后,她虽然嘴上转过弯来了,然而本性难移,她的心里多少还是不情不愿的。
而且紧接着,那个贱种私生女竟然还敢拿乔,拒绝了嘉月的下午茶邀请,邹美婷当时就气得又摔了个杯子。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嘉月嫁进宗家,而且是嫁给宗衍,宗氏未来的家主夫人就是天上的云,像那个贱种私生女这种地底的泥,连给嘉月提鞋都不配!
人逢喜事精神爽,邹美婷又有心情做美容做spa,打扮得光鲜亮丽,跟贵妇姐妹们喝茶打麻将了。
前段时日,贵妇圈里多是看邹美婷的笑话的。
老公在外面的私生女都养到二十出头了,她竟然还一无所知,这个蠢的程度,简直让人笑掉大牙好吗!
那些天邹美婷也不出来走动,贵妇们在茶余饭后,牌桌上搓麻间隙,总要提起这事,很是感慨嘲笑了好几轮。
然而风水轮流转,现在宗氏和封氏的婚约提到了明面上,邹美婷眼看着要成为宗家太子爷未来的丈母娘,这下什么感慨嘲笑都歇了。
甚至大家都默契地绝口不在她面前提私生女的事情,仿佛那事没有存在过,免得惹了晦气。
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完的恭维话:
“我早看啊,咱们这一圈人里,就属你最有福气了。看面相就知道,鼻头有肉,福泽深厚!”
“可不是嘛?美婷你也真是沉得住气,这么大的好事儿,硬是一点儿风都没透过,咱们还是不是好闺蜜了?”
一个阔太手里摸着牌,表情佯怒,“该不会等往后太子爷接了班,他的丈母娘,咱们再高攀不上了吧?”
“哦哟,那我今天可得多喂她两把牌,”另一个太太凑趣道,“给宗少的丈母娘留个好印象,免得往后上门把我赶出来。”
邹美婷被捧得心花怒放,“嗐,什么跟什么啊,还不是嘉月那孩子争气。”
“哦哟?”有人听出味儿来了,眸光闪亮,“这意思,还是宗少对嘉月动了心思啊?那可怪不得……”
怪不得宗少肯认这个婚约呢。
原来是这样,倒是解答了不少人心中的疑惑。
宗少动没动心思,邹美婷哪里知道,不过不妨碍她往女儿脸上贴金——女儿脸上有光,就是她脸上有光嘛。
“他们年轻人的事情我可不懂,嘉月这孩子害羞,也不跟我多说,我知道的也不比你们早多少呢。”
邹美婷这话说着,脸上的得意却是掩盖不住,翘着尾巴嘚瑟上天的模样,让满座的贵妇们又羡又妒。
靠,这个蠢货,怎么命就这么好!
难道真的是蠢人有蠢福?
……
封嘉月感觉像飘在云端上,有种踏不到实地的感觉,但又轻飘飘的感觉好极了。
那天听封季同说,宗家打算推宗澜出来接那个婚约,宗澜跟宗衍虽然都姓宗,可地位权势差得太远太远,封嘉月当然心有不甘,想再努力争取一下。
想是想,然而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宗家太子爷的行踪,哪是那么容易能够打探到的?她弄不清楚宗衍什么时候会在哪里,连制造偶遇的机会都没有。
连人都见不到,还争取个什么?
总不能寄希望于巧合的偶遇——那跟枯坐等死有什么差别?
然而柳暗花明,封嘉月还没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正焦心着急的时候,没想到封季同喜气洋洋地告诉她,宗衍那边点头了。
想到这里,封嘉月不禁微微一笑。
所以啊,该是她的就是她的,命中注定的缘分,是不会错过的。
“……这是Amanda,家里做的是纺织生意;这是Emily,新舟制药的千金;这是……”
河畔的一家私人画廊里,今天有一场小型艺术展,封窈到了现场,被封嘉月拉着一一介绍在场的名媛千金。
介绍完一堆Linda、Alice、Grace……封窈已经眼晕了,完全没记清到底谁是谁,家里又都是干嘛的。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信息量吗……竟恐怖如斯!
最近封嘉月约了封窈好几回,封窈都推拒了,再拒下去就真的不好看了。封窈虽然做人的水平很一般,基本的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