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南宫雷鸣是个大男人,绝不会轻易掉泪。一听到他声音里的泪意,简灵溪一颗心都揪扯了起来。
南宫雷鸣毕竟是个绅士,优雅早已镶嵌入他骨子里。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敛情绪,极力压下内心的激动对简灵溪:“没什么,抱歉,我失态了。”
“你不必总是这么严格要求自己,人是有七情六欲的。总是憋着也会生病的,适当的发泄出来,没人会笑话你。”简灵溪完全站在一个医生的角度上开解他。
对这个名义上的儿媳妇,南宫雷鸣没有投入过太多的关注。
但她是老爷子看中的女孩子,他相信老爷子的眼光,更相信他会给阿萧最好的。事实证明,他的相信没有错,短短几次接触,她的善良令他印象深刻。
“抱歉。”南宫雷鸣一直盯着自己看,简灵溪心里有些发毛。
这才意识到,她越矩了。
她的身份不仅仅是单纯的医生,还是南宫萧谨的妻子,他的儿媳妇。虽然他和南宫萧谨闹得很僵,她也不能没有礼貌,这么跟他说话。
南宫雷鸣扬起亲切的笑:“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你说得很对,这些年,我一直心情压抑。直接影响到身体,这个道理我懂。灵溪,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更是个极富责任心的医者。我真替阿萧感到开心,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简灵溪跟南宫雷鸣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由
于身份上有些尴尬。她对南宫雷鸣一直保持着应有的恭敬和谨慎,没想到他会这么夸她。
两朵红晕爬上脸颊,简灵溪感觉很不好意思。
她和南宫萧谨在一起的时间多,对他有几分革命友情,亦同仇敌忾,对南宫雷鸣的印象并不好。
虽然,她没有见死不救,也没有熬尽心血非救他不可的行为。她内心有愧,当不起他这样的赞美。
张了张嘴,她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没事就好。”最终她只能这么说。
简灵溪又细心问了遍南宫雷鸣的情况,见他果然精神都好了不少,才让他一个坐在沙发上休息。她来到古雅身边,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古雅没有狠心真的逼梁安琪去死,她只是逼她吐出“解药,现正在给她施救。
古雅的针法出神入化,每一针的力道和位置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她这样能治一些别人治不了的病,简灵溪目不转睛看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眼底的光芒越来越盛。
她脑海里有一套针法与古雅所施的针法重叠,那是她之前一直参悟不透的一套针法。扎的都是人体的死穴,稍有差池就会要了人命。
可上面的记载却是可以救人于极危之中,她一直想不明白。
现在她懂的,针法的位置固然重要,但其下针的力道和角度才是关键。力道控制得好,可以救人,反之杀人。
古雅专心致志救治着梁安琪,并无心观察简灵溪,亦不了解她内心的想
法。
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古雅才将梁安琪身上所有的针都拔出来。梁安琪心口的刀早就被她拔出来,血也止住了,此时昏迷着。
虽脉象虚弱,但她确确实实还活着。
一起帮古雅将梁安琪抬到床上休息,简灵溪倒了一杯茶给古雅,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古雅还一直强撑。
她脸色微微发白,额头还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见为了救梁安琪,她也是拼尽全力。
古雅也不客气,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对简灵溪说:“你把梁安琪的医药箱拿来给我。”
“好。”虽不解她的用意,简灵溪还是依言而行。
梁安琪给她调制解药的时候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药瓶弄得乱七八糟的,她也没有管。
简灵溪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将其一格格归位,才递给古雅。
古雅扫了一圈,拿出其中一个粉色的瓶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眼睛一亮,倒出一颗药丸,递给简灵溪:“你把它拿给南宫雷鸣服下。”
“这是……”知道古雅绝对不会害人,她还是本能地问。
“红榭,白灼的克星。”她回答得十分干脆。
简灵溪二话没说,手心向上,走到南宫雷鸣身边:“这药能解梁安琪给你用的白灼……”
她话还没说完,只觉掌心一空,南宫雷鸣没有倒水,就这么将药生咽了下去:“我不懂医理,但我相信你。”
“……”简灵溪嘴巴微张
,南宫雷鸣被梁安琪害得这么凄惨,还愿意轻易对她付出信任,这一点十分难得。
他的信任是对她和古雅人品最佳的肯定,她真的很感动。
“咳咳……”古雅忍不住咳了起来,简灵溪转身望去,只见她面色很不好。
忙踅回去,蹲在她身前:“古雅,你没事吧?”
“还好。”古雅又咳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了咳:“灵溪,你让厨房给我做些吃的吧,我饿了。”
“好。”简灵溪眉心纠结,感觉古雅想支走她。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