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灵溪一怔,古月红脸上的冷漠着实令人气愤和不安。
但她不是南宫玉盼的什么人,实在没有置喙的余地。
只是,现在南宫玉盼身上还牵系着一条人命,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如此卖力救她。可她的理由在古月红心里是不成立的,从本质来讲,南宫玉盼和古月红属于同一类人。
她们同样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甚至是枉顾人命,只要对她们有利,她们不在任何牺牲。
古月红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堵住了简灵溪的嘴,让她无话可说。
见状,傅琴顾不得害怕,冲上去,给古月红跪下:“古小姐,求求你了,救救玉盼吧,你把解药给她吧。”
古月红故作吓一大跳,往后急退好几步,俯身,眉心微微蹙起,眼底却是轻蔑的笑:“大夫人啊,你别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啊,我可承受不起。如果我没失忆的话,你并不喜欢南宫玉盼呢,怎么会这么在意她的死活?”
“她抓走了我儿子……”傅琴崩溃痛哭,眼底全是恨意。
如果她当初狠心一点拒绝老爷子,就不会有今天的种种。
不管南宫玉盼和老爷子怎么怪她,她都不改自己的观点。
她没有亏待过她,她不是圣人,她只有一颗心,做不到对什么阿猫阿狗都视如己出。更何况南宫玉盼忘恩负义,她只是在为自己做错事找借口。
谁都有说不出的委曲和痛苦,那她呢?
她该向谁讨说法去?谁又对她
真正公平过?
“哦……原来如此。”古月红故意拖长尾音,意味不明。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她转身就要走。
“古小姐,你别走,求你了,你把解药给玉盼吧。”傅琴知道这件事古月红是幕后的推手,可她不能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除了苦苦哀求,她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甚至,她还要小心翼翼避开,不让她觉得她在怪她。
“大夫人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成何体统?快起来吧,要是让老爷子看到了,他又要说你了。”古月红继续顾左右而言他,趁机教训她。
傅琴又气又急,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她承认自己有点自私,但她没有主动害过人。她只想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田,难道,她错了吗?
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害她?为什么?
“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若是阿羽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古小姐,我知道你是老爷子的座上宾,你能力很高,连老爷子都要忌惮你三分。可我跟你无怨无仇吧?一直以来,我都对你毕恭毕敬,不敢有半分怠慢。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大房?”太多的惊恐堆积在心底,她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不然,她会疯掉的。
“哎呀,我就说了嘛,你个性太直,容易得罪人,你还不承认。大夫人,你也别怪别人了,南宫玉盼是你养大的。你养了一头狼,却以为她是一只羊,这就是你的大错特错。”古月红用一种无奈的口吻教训傅琴。
明明她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她却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仿佛要传授傅琴什么大道理,这一点看得南宫萧谨火大。
他们就真的拿这个老妖婆没有办法了吗?
傅琴气得双眼赤红,却不敢再得罪她了。
毕竟,现在她儿子的命还在她手上,她就像被勒住了咽喉。她要将她捏圆搓扁,她都无力反抗。
南宫萧谨气得太阳穴一突一突跳着,终于忍不住掏出枪,抵着古月红的脑袋。
她连吃惊的表情都没有,只转身看向他,淡淡地问:“阿萧,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心里最清楚。”南宫萧谨冷声喝。
“哎呀,人心隔肚皮,你的心比谁都难测,我怎么会清楚嘛。”古月红每一个字都是娇嗔的,似情窦初开的小女孩。
南宫萧谨浑身一阵阵恶寒,古月红每一个字都在占他的便宜。
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枪砰了她。
但他现在还不行,他也想救出南宫羽。
毕竟,他是南宫家一员。若他死得不明不白,南宫家的威严何在?该怎么在深城立足?
这不仅关系到南宫羽的命,还牵系着南宫家的荣辱,他不得不忍。
“阿萧,你真以为用枪可以让我说出真话吗?”古月红表情十分放松,丝毫没有恐惧。
南宫萧谨同样满脸冰寒:“不用怀疑,我会杀了你的。”
“我相信啊,你狠起来,我是害怕的。但你现在还不会那么做。”古月红十分自信,眉
梢往上挑,眼角的笑意流淌。
南宫萧谨轻轻扣动扳机,其声音就响在古月红耳边,每一缕细微的声响都是她的催命符。
这要是换作一般人,莫说是女人,就算是受过特殊训练的男人都吓得腿软。古月红却丝毫不惧,她自信满满,南宫萧谨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阿萧,你不必吓我了,我心脏不好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谁救灵溪?”古月红唇角上扬,抛下一枚重磅炸弹。
南宫萧谨知道古月红满嘴谎言,没有一个字可信,
但她提到了简灵溪,触动了他最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