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灵溪有些看不过去了,俯视去搀扶傅琴。
她怎么都不肯起来,还朝简灵溪狂吼:“不要你管,她不说出阿羽的下落,我就不起来。”
南宫萧谨一听也怒了,一把扯走简灵溪。
她做的事最多,不求回报,无怨无悔,但没有一个人真正感激她。
一有事就迁怒于她,她是他的妻子,他不允许她这么委曲求全!
“走。”南宫萧谨拉着简灵溪,发出心疼的命令。
简灵溪朝他为难摇了摇头,她知道南宫萧谨是为她打抱不平,见不得她受委曲。
可现在必须有一个人受委曲,她虽不乐意,但她必须当这个人。
“南宫萧谨……”简灵溪拽着他的手轻晃着,用她特有的撒娇方式要南宫萧谨消消气,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有些时候,意气用事不可取。
她暂时受点委曲,没关系,只要能解决问题就好。
傅琴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对简灵溪。
由始至终,自己对她多次伤害,她却宽宏大度,屡次相救。如果没有简灵溪,她活不到现在。
“灵溪,抱歉。”傅琴讷讷道歉,刚刚是她求她救南宫玉盼的。
傅琴的主动道歉让简灵溪有了底气和借口,继续摇晃着南宫萧谨的手,眼中溢出讨好的笑。
她一句话没说,南宫萧谨一颗心都软了,面上仍是一片冰寒。
他还在这呢,她们就敢对他的女人大呼小叫,他不在的时候,她们指不定怎么欺负她呢。
今天他一定要给她们
一个下马威,让她们牢记,她是他的妻子,不是她们可以随意欺负的女人。
傅琴一颗心全系在儿子身上,她无暇顾及其他。
现在就算南宫玉盼要她用她的命去换,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玉盼,求你了。如果你没有安全感,我让你挟持,让我去替换阿羽好不好?”傅琴抬起头,泪眼婆娑看着南宫玉盼。
此时此刻的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南宫家大夫人,亦非傅家尊贵的姑奶奶,她就是个普通的母亲。为了救回自己的儿子,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南宫玉盼刚刚被救醒,稍稍恢复理智,四肢还被绑着,十分不舒服。
看着南宫萧谨对南宫玉盼关怀备致,她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傅琴又因为她的儿子来求她,这一点更是火上浇油,点燃她内心的火苗,蹭蹭往上蹿。
她之所以有今天,全是因为太渴望母爱的温暖了。
即使现在知道了真相,她还是难以释怀。
傅琴以为她要她认错,求饶吗?
不,她要的不是这个。
她要她还她一个快乐无忧的童年,呵呵……
“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南宫玉盼眼中迸发出寒光。
傅琴瑟缩了一下,但她没有退缩。
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
“是。”傅琴眼中绽出希冀,南宫玉盼更是心头火起。
不愧是亲生的,如若换作是她被绑架,她指不定说什么呢。
不,她已经表明态度了。
她听老爷子的话任她自
生自灭,呵呵……
她真是太健忘了,不,她就不该再对傅琴存有任何一点希望。
“你给我学一声狗叫听听,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告诉你了。”南宫玉盼恶意叼难。
“玉盼,你这样太过分了。”简灵溪忍不住开口。
说实话,她并不是太能理解南宫玉盼所受的创伤。
哪怕傅琴没有给她太多的母爱,她也没有真的虐待过她。
就算是个养母,她也没有过错。
而南宫玉盼却将自己的不甘和怨恨通通归咎到她身上,她真的不能理解。
傅琴一听也怔住了,这明显就是羞辱。
她要用这样的方式报复她对她的不重视?
呵呵……
农夫与蛇,农夫与蛇。
“简灵溪,别以为你给我解毒就可以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我现在就告诉你,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愿的,与我无关。我是不会感激你的,更不会报答你。你不乐意,大可以放我自生自灭。”南宫玉盼是冷血的,她已经豁出去了。
事到如今,她没什么好怕的。
古月红不来救她,她必死无疑。
简灵溪是救不了她的,只能让她苟延残喘,拖延时间。
反正都要死了,她为什么还要委曲求全?
她现在就要做她之前不敢做的事!
南宫萧谨怒了,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抵住她的咽喉。
只要他稍稍用力,她立刻毙命。
南宫玉盼微怔,丝毫不惧,由于靠得近,她更能清晰看到南宫萧谨。
她能离他这么
近的时间并不多,心思外放,目光透露着贪婪。
从小到大,南宫萧谨太熟悉这种目光了。
难道,南宫玉盼对他也有非分之想?
一股恶寒爬上心腔,眸中的寒气更重。
简灵溪也感觉到了南宫玉盼看南宫萧谨时异样的目光,女人的第六感,她心底涌现一丝难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