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灵溪承认,有些事她确实不懂,不理解,也不想去明白。
她之前过得很苦,但和大宅里的人相比,秦兰坏得很坦然。她不用拐弯抹角,直接欺负她,使唤她。
南宫大宅里每个人都很礼貌,表面一团和气,暗地里却勾心斗角。
她实在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她目前逃不开,所能做的只有应付。
侧过身,南宫玉盼的目光落在花朵上,鲜花的颜色映入她眼底,她却感受不到色彩:“总之,是我们对不起你,亦欠你一份人情。”
“你别这么说,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我只是做了自己的分内之事。”简灵溪坚持原则,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
有些事,藏在心底就好。
当成一种警戒,随时提醒自己,不要对人付出太多真心。
“灵溪,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回公司吗?”南宫玉盼突然问。
简灵溪一怔,本能摇了摇头。
其实,她对她决定,或者说职业规划,并没有太多兴趣。
她们并不是交心的好友,如今又有了隔阂。关系一下子就疏离了,保持着就好。
“我收到了一封威胁信。”南宫玉盼看了四周,确定没人偷听才压低声音说。
简灵溪震惊抬起头,南宫玉盼忙说:“你别惊讶,不要露出太多表情。我怕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啊?”经南宫玉盼这么一说,简灵溪更加不知所措了。
“哎。”南宫玉盼幽幽一叹:“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就跟我到琴瑟
楼一趟吧。”
说完,不给简灵溪回答的机会,南宫玉盼自顾自走在前面。
明知不该过去,南宫玉盼已经摆了她一道了,她现在去,不是犯贱吗?
可她很想知道她说的威胁信是什么?因为她想揪出潜藏在幕后的凶手。
不知不觉间简灵溪跟了上去,待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南宫玉盼拉着进入了琴瑟楼。
傅琴一见简灵溪,立刻笑脸相迎:“灵溪,你来了啊,快坐。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我不渴。”虽然上次傅琴真诚跟她道了歉了,面对她突然转变的热情,简灵溪还是很不习惯。
“那吃点水果吧,葡萄好不好?今天的手指葡萄味道很不错。”傅琴目光落在简灵溪身上,闪动着讨好。
“谢谢大伯母。”简灵溪尴尬笑笑,她若是再推辞,不知道傅琴会拿什么东西招待她。
南宫玉盼对傅琴说:“妈妈,我和灵溪有些话要说,我们去我的房间聊会儿。”
傅琴一怔,才说:“去吧,去吧。”
进了房间,南宫玉盼将门关上,落了锁。
见她这么紧张,简灵溪一颗心亦悬了起来。
南宫玉盼对简灵溪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从抽屉出拿一个小巧的检测仪,在房间各个角落扫了一遍,半晌后放下,重重吁出一口气。
“这个是?”简灵溪好奇地问。
“监控检测仪。”南宫玉盼拿起来,给她演示一遍。
“啊?”简灵溪又是一惊,在自己的房间里有必要这么谨慎吗?
南宫玉盼一脸凝重,又打开另一个抽屉,取出那封威胁信递给简灵溪。
本能反应,简灵溪先仔细瞧瞧上面有没有被洒了药。
“怎么了?”南宫玉盼不解地问。
“没什么。”简灵溪有些尴尬,她的反应对别人而言太可笑了。
这封信被南宫玉盼摸了又摸,要是有毒,她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了。
不过,她还是得提醒一下她:“玉盼,以后不要随便接这种信件。”
南宫玉盼心思玲珑,一听就悟:“你是怕上面有毒?”
“嗯,虽说概率低,但不得不防。”简灵溪如实相告。
南宫玉盼开始后怕,伸出自己的双手看了看:“我……”
“放心,你没事。”她不用把脉,也看得出来。
接过南宫玉盼的信,简灵溪仔细看着。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字体是电脑打印的,无法用字迹去找人。
“想办法回公司去上班,限时三天,若不听话,大蛇会入你的梦乡。”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因为提到了蛇,呈现出几分阴沉之感,让人心底发毛。
“还有别的吗?”简灵溪问,南宫玉盼那么理智一个人,她不会被三言两语吓倒,一定还有别的异象。
“有。我的房间经常出现蛇,不过,都是一些小蛇,无毒的。有时在浴室,有时在窗户上,我不敢声张,怕妈妈受到惊吓。”南宫玉盼说着脸色渐渐苍白:“对方太可怕了,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做这些。我一直感觉有双眼睛在窗外盯着我。”
听她这么一说,简灵溪暂时放下对她的偏见和戒备,四处帮她看看。
看房间里有没有被人下了药,可以引来一些小蛇。
照理说,除蛇队应该把方圆十里的蛇全除干净了,南宫玉盼形容的小蛇会不会是饲养的宠物?
这样也是不通的,发生了蛇群围攻的事后,谁还敢在大宅养蛇?
被查之后,后果很严重。
简灵溪神情肃穆,南宫玉盼不敢打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