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不能替萧谨做主,这一点你很清楚,不是我刻意回避。”简灵溪表情如常,她说的都是事实。
她也不可能在南宫萧谨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他卖给古月红。
这样一来,他非得恨死她不可。
男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尊严,像南宫萧谨那样刚毅的男人尤为看中。
“好,我可以给你如愿,先解他一半的毒,让他清醒。但是,这解了一半的毒,更加凶险。如果没有及时服下另一半解药,就是饮鸩止渴。”这一次古月红没有隐瞒,她表现得十分真诚。
简灵溪眉头深锁,她不知道古月红说的是真是假,她整个人就是谜一样的存在。
她说的话半真半假,不可靠。
见简灵溪陷入极致的为难里,古月红也不逼她。
双手枕在后脑勺,好整以暇看着她。
眉梢往上,充满骄傲,眼底的笑意全是嘲弄,仿佛她此时主宰着别人的人生。
是的,不管她落到哪一步田地,她都有办法翻身。
她看似狂妄自在,在细节处,总留有几分余地,否则,她活不到现在。
南宫萧谨,她誓在必得。
考虑了很久,简灵溪还是做不了主。
可如古月红所言,他一直不醒,对他的身体危害程度会一天天加大。要是给他服用一半的解药,等于间接替他做了决定。
她怎么做都是错。
突然,简灵溪明白了,古月红的用意就是要离间她和南宫萧谨的关系。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人生苦短,你这样婆婆妈妈的怎么行?”古月红眼中渐渐浮现几许不耐。
简灵溪深深看了她一眼,在她诧异的目光下,转身离去。
古月红错愕不已,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当关门声传来,她才蓦然醒悟,简灵溪是真的走了。她竟然真的不在乎南宫萧谨的生死?
不,她只是欲擒故纵,与她玩声东击西的游戏呢。
她有信心,她一定会回来的,很快就会回来。
可她为什么这么生气?
体内那股被人戏弄的火焰越烧越旺,她已经快控制不住了。
“啊……”最后,她还是控制不住怒火,发出大吼:“该死的,简灵溪,你一定会为现在的无礼付出代价的,一定!”
简灵溪并没有离远,她就站在门外。
门没有关紧,还留了一条缝,简灵溪清楚听到古月红的暴怒的狂吼。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她不再伪装坚强,任由迷茫爬上脸颊。
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