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萧,看来你很思念我啊,我都没开口呢,你就知道是我。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啊,哈哈哈哈……”古月红嚣张的笑声由话筒里传来,刺得南宫萧谨耳膜极不舒服。
南宫萧谨沉默着,任由她在电话里狂笑。
古月红个性嚣张,狂妄,她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理会别人的感受。
所以,他不必问。
她自会说出目的。
笑声渐止,古月红的声音变得楚楚可怜:“阿萧,你好无情啊,暗算了人家,把人家关起来。现在人家主动打电话给你,你也不关心一下人家。”
一个八十岁的老妪学八岁的小女孩撒娇卖萌,南宫萧谨听得毛骨悚然。
若非要查出她的位置,他早就受不了挂了电话。
“好嘛,好嘛,不逗你了。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告诉你一声,你的助手在我手上。”最后几个字古月红声音骤变,寒气森森。
“谁?”南宫萧谨不想和她玩猜谜语的游戏,直接问。
古月红夸张地捂住嘴:“不是吧,她冒着生命危险帮了你,你却一点都不关心她?阿萧,你这样无情不行的,不得人心,以后谁还会死心塌地为你做事?”
她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南宫萧谨眉头深锁,眼中绽出寒光:“你打这通电话不就是为了告诉我的吗?”
“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越来越了解我了。好,我就告诉你,南宫玉盼在我手上,你想我怎么
处置她呢?”短短一句话,声音变了几变。
南宫萧谨大惊,这两天他太忙,没有去关注南宫玉盼。
“你……”
“我怎么会知道是她,对吧?”古月红替南宫萧谨说出来:“我确实百毒不侵,却天生对蔷薇过敏。只要碰到蔷薇花,我就会头晕,气短,严重的会晕厥,甚至是休克。这是我唯一的弱点,这几十年间,我一直要寻找治疗之法,但效果都不怎么好。没想到南宫玉盼这么细心,我和她没有过交集,她竟然能看得出来?可惜啊,你们太心急了,算漏了一点,我当时并没有彻底昏迷,还有一点意识,也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你把她怎么样了?”事已至此,后悔没有用。
依照古月红心狠手辣的程度,她绝对不会放过南宫玉盼。
南宫玉盼本和这一切无关,她是为了帮他才被卷进来的,他有义务救她。
“怎么样了呢?让我想想啊……”古月红故意拖长声音,给人予无限惊恐的想象。
“放了她,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南宫萧谨冷声开口。
“阿萧,你这么说真是太伤我心了。如果不是知道她和你的关系,我还以为你爱上她了呢。”古月红不满地嚷嚷。
南宫萧谨对她这种说话方式厌恶至极,却拿她无可奈何。
“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现在特别想挂我的电话,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说完,迳自挂了电话。
听着里面传来的忙音,南宫
萧谨心头的火苗越烧越旺。
立刻给沐冰打电话:“查一下这个号码的具体位置。”
“是,二少。”沐冰二话没问,立刻执行他的命令。
没五分钟,沐冰给了回复:“在公海上,具体位置不明。”
想到那艘豪华的游轮,南宫萧谨垂下的手握成拳。
最后,他动用了特殊关系,从卫星探测上查到古月红的游轮刚刚入港,就停在深城的绿湾码头。
这是深城最大的码头,看来是古月红故意让他找到的。
她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他去找她。
南宫玉盼本与这件事无关,她是为了帮他,才被卷入这场是非中来的。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救她。
……
初夏晴朗的天空上高挂着一轮圆月,照得水面波光潋滟,倒映着数不清的星子,散发着浪漫的气息。
南宫萧谨独自前来,他飞跃上船,船上的保镖快速出动,将他团团围住:“你是谁?”
“南宫萧谨。”霸气报上自己的名字,古月红设了这个局,就是为了引他上钩。
保镖还没有开口,船舱里传来古月红的声音:“让他进来。”
“是。”保镖转身恭敬应了声,随即对南宫萧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上次没有太注意,今天南宫萧谨才发现古月红雇用的不是一般人的保镖。
从他们的体型和站姿上看,更似雇佣兵。
没有迟疑,南宫萧谨进了船舱。
古月红穿着一袭金色鱼尾裙,躺在铺着纯白羊绒
毯的贵妃椅上,波浪形的长卷发垂在肩头,头上戴着一顶镶满钻石的皇冠,衬得她高贵又奢华,宛如从欧洲宫廷而来的皇后。
“阿萧,你来啦。”古月红主动打招呼,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就这么懒洋洋躺着,画着精致眼妆的大眼睛,闪动着妩媚的光。
“放了南宫玉盼。”南宫萧谨直截了当,半句废话都没有。
“哎呀,别这么着急嘛,好歹相识一场,来,坐下叙叙旧也好啊。”古月红撩起一簇头发把玩着,声音媚到了骨子里。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