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脓,看得简灵溪眉头深锁。
忍不住斥责了声:“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我?”
边说边打开自己的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各种瓶瓶罐罐。
原本熟悉的药物因慌乱而记浑,她怕,怕自己下错了药,会使他的伤口更加严重。
一紧张简灵溪将瓶子打翻,瓶子掉了一地,她忙蹲下去拾。
看出了她的担忧和紧张,南宫萧谨心头划过一丝暖意,不禁柔了声音:“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抬起头,简灵溪眼眶泛红,泪在里面涌动:“毒已经快浸透入骨了,你还说没事?若是二十四小时内没有找到解药,你这条腿就废了,还有可能危及性命。”
南宫萧谨微微一怔,宫少宇学的是西医,在外科方面他很厉害,毒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毒,只用常规疗法。
若不是简灵溪说,他也不知道这么严重。
“你有办法吗?”惊慌只是有一瞬间,南宫萧谨很快冷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唯有积极面对。
简灵溪继续在医药箱里翻
找,终于在暗格里找到最后一截蔓莲。
用磨粉器将蔓莲磨成粉,简灵溪问南宫萧谨:“你这有酒吗?”
不知她要做什么,南宫萧谨还是如实回答:“外面有酒柜。”
那些酒不是用来喝的,都是摆设,亦是珍藏。
简灵溪冲出去,在成排的名酒面前流连。
这些都是洋酒,她不会用,更不敢乱用。
在她失望转身之际,眼角余光瞥见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瓶白酒,简灵溪眼前一亮。
拿起来,匆匆往休息室走去。
拧开盖子,酒香四溢,简灵溪将白酒倒入研磨成粉的蔓莲上,搅拌均匀。
慢慢坐在床边,抬起头来,看着他古井一般的眼睛:“现在没有特效药,我只能先用这方子压制你的毒,让其漫延得慢一些。但是,这会很痛,你忍耐一下。”
南宫萧谨朝她点点头,表示自己可以。
四目相对,简灵溪在南宫萧谨眼底看到了信任,不再迟疑,将药抹在他的伤口上。
溃烂的伤口抹上酒精,那种痛堪比酷刑。
南宫萧谨额头瞬间沁出了汗,但他咬牙忍着。哪怕额头青筋一根根暴起,他仍没有喊出声。
简灵溪见状,开始均匀涂抹。
她可以感受得到南宫萧谨疼得浑身颤抖,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得先阻止毒性扩散,才能争取更多时间去找解药。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怕南宫萧谨再铁骨铮铮,也有极限。
在简灵溪抹完最后一滴药,他大吼一声,痛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