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灵溪知道简微安在张至诚心目中还是有很重的份量的,她必须从她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
“我相信只要你愿意就可以办到。”简灵溪目光晶亮看着她。
“呵……我该说谢谢吗?”简微安冷讥了一声,随即说:“他在一周前就给我下了药,怕是早知道你们要找来。”
经她这么提醒,简灵溪感觉这个张至诚更加狡猾,不好对付。
“这样就更加能证明我妈妈的骨灰在他手上。你说,坟是黑鹰派人刨的,现在这帮人是张至诚的属下。”简灵溪冷静的分析。
还有简世勋,他失踪过一段时间会不会与张至诚有关系?
越往下想,事情越复杂。
当然,她也不能因为简微安中了幻致剂就认为她是无辜的。谁知道她和张至诚是不是一伙的?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如果她还相信一个人,她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好,简灵溪,我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事成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从此互不相欠,互不干涉。就算见了面,也当不认识。”简微安提出要求,她惹不起这样的大人物。
“好。”不假思索答应。
……
回到酒店,简灵溪一颗心并没有放松。
事情越来越复杂,牵扯的人越来越多。
到底谁真谁假,她一时间还分辨不出来。
简灵溪对沐冰说:“我们明天就回去吧。”
看了她一眼,沐冰什么都没有问:“我马上去订机票。”
“谢谢。
”对于他的一路守护,她十分感激。
她不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这几天她的身边出现多次意外都是人为。如果没有沐冰,她无法完整离开这里。
一下飞机,简灵溪直奔简世勋所在的大宅。
这间大宅原本是简世勋和张丽的藏身之地,南宫萧谨觉得这里偏僻又安静很适合简世勋“静养”,便一直让他住在这里,派人看着。
经过几天的恢复简世勋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嗜睡了,精力恢复了不少,脸色变红润了,又在酝酿着阴谋诡计。
如果可以简灵溪这一生都不想见到他了,她要将他送上法庭,让他得到应有的审判,还她一个清白。
只是,现在妈妈的骨灰还下落不明,她还不能这么做。
见到简灵溪,简世勋并不意外。
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看电视。
简灵溪直截了当地问:“我妈妈的骨灰呢?”
简世勋没有回答,只当她是空气。
怒气在眼底漫延,简灵溪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后,再狠狠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简世勋仿佛施恩一般看向她:“当了南宫家的二少夫人脾气渐长啊。”
“快说,我妈妈的骨灰在哪里?”这几天来的奔波和担忧化成一股怒气在胸臆间横冲直撞,简灵溪必须用尽全力才能克制住。
“骨灰不是已经在你手上了吗?还问我做什么?”简世勋像在故意激怒简灵溪,每一句话都让她火大。
简灵溪咬牙切齿:“
你真的不说?”
“不是不说,是不知道。”嘴上说着不知道,给人的感觉却是有恃无恐。
她一而再,再而三给他机会,他却在跟她打太极。
“好,你执意如此,就别怪我。”简灵溪冷冷地说,简世勋不是不怕,而是料定了她就是一只纸老虎,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简灵溪取出银针,长长的针在灯光下闪着冷厉的锋芒。
“你想干什么?”在知道她学了沈静仪的医术后,简世勋再不敢小瞧她了。
以前还有简若彤那小傻子扼制她,现在他可什么都没了。
除了一个她想知道的秘密,但他不能说。
起码现在不能说,他一定要拖到一个有利的时机,才能拿到最好的筹码。
简灵溪毫不犹豫,将针扎入他肩膀。
针扎的瞬间并不疼,只有些微微的刺痛跟蚊子叮咬一样。
没过一会儿,简世勋觉得奇痒难耐。而且,这种痒是全身的,每一处都痒得要命,可真正抓的时候又抓不到实处。
“简灵溪,你这个不孝女,用这种酷刑对付你的亲生父亲,你会遭天打雷劈的。”简世勋边抓边骂,这种痒比痛更难受。
深入骨髓,痒在灵魂。
怎么挠都挠不到,抓心的痒。
“痒……痒……痒……痒死了……简灵溪,你快帮我止痒啊……”没几分钟,他已经衣衬零乱,抓出了一身血痕。
简灵溪冷眼旁观,她一点都不同情他。
这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我可以帮你止痒,交出我要的东西。”简灵溪面无表情,自从他用自己去顶罪,她和他就再无任何父女亲情了。
若他能兑现承诺善待小彤,她还会对他手下留情。
可他没有一样做到,如今更是湮没人性,拿她妈妈的骨灰威胁她。
这样的他算什么父亲?连做人都不配!
纵然痒得要死,简世勋还是嘴很硬:“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骨灰给了张丽,是她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