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婶……”南宫萧谨大吼一声,几乎要站起来。
一直站在玄关处的简灵溪立刻跑过来,拍了拍南宫萧谨的肩,阻止他冲动。
快速蹲下来给沈兰把脉,过了一会儿才说:“三婶婶身体本就虚弱,她被撞晕了。”
“来人,快帮我把三夫人扶去休息。”简灵溪一个人搬不动沈兰,又怕南宫萧谨泄露他腿已经好了的事,只能朝外大声喊。
阮沁凡正好路过,立即进来,帮简灵溪把沈兰抬到沙发上。
简灵溪吩咐阮沁凡:“先帮我照顾一下三夫人,我去拿些药,马上回来。”
“是。”阮沁凡恭敬应着。
推倒沈兰非南宫雷鸣的本意,他也很懊恼。
只是,事到如今,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故意的,他解释什么都没有用。
南宫萧谨冷冷地说:“南宫二爷,请回吧。”
“我……”南宫雷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变幻如同调色盘。
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他只是想救他的女儿而已,为什么人人都觉得他十恶不赦?
简灵溪很快去而复返,手上多了一盒伤药和针包。
捻起一枚银针,轻轻扎入沈兰太阳穴。
沈兰幽幽醒来,视线由模糊到清晰,声音很是虚弱:“灵溪。”
“三婶婶,你感觉怎么样了?”简灵溪又给她扎了一针,问。
挤出虚弱的笑,沈兰声音低哑:“我一向身子骨弱,没事的。你们别怪二哥,他不是有人推我的。”
沈兰的维护让南宫雷鸣尴尬,站
在那里直喘粗气。
面子已经挂不住了,但他一直强迫自己不能离开。
他一离开,小蕊可能就没命了。
血液他还能花重金,满世界找。
骨髓则不一样,医生已经下了好多次病危通知书了,他一定要救小蕊,一定!
简灵溪看了南宫雷鸣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将注意力放到沈兰身上。
拿起她特调的伤药,抹在沈兰额头,霎时一股冰冰凉凉的感觉浸透,沈兰只觉得神清气爽,伤口也不疼了。
她慢慢坐直身子,握住简灵溪的手:“灵溪,谢谢你。”
摇了摇头,简灵溪说:“三婶婶,你不要这么说。”如果她早一点出来,也许沈兰就不会受伤。
见南宫雷鸣还忤在那,南宫萧谨气不打一处来:“来人,把他轰出去。”
“你敢?”南宫雷鸣不敢置信瞪大双眼。
简灵溪忙上前,蹲下来对南宫萧谨说:“别这样,弄得大家都难堪。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好了。”
南宫萧谨眉头微蹙,以南宫雷鸣的可耻程度,简灵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不过,有一点她说得对。
在没有破解血莲之谜前,他确实不宜和他撕得太严重。
当然,他并不怕他。
见南宫萧谨态度有所缓和,简灵溪将他推回去,刚要转身,南宫萧谨问:“你觉得我不该那么对他?”
简灵溪摇了摇头:“不,他这么对你,你不应该以德报怨。只是,现在非常时期,老爷子病重,你们这样可能成为
别人的把柄。”
说完,未等南宫萧谨开口,简灵溪匆匆回到客厅。
沈兰从沙发上爬起来,有些摇摇欲坠,阮沁凡忙扶着她:“三夫人,你还是坐下吧。”
拍了拍阮沁凡的手,沈兰毫无架子:“我没事,谢谢你。”
南宫雷鸣侧着身子,满脸怒气,心中有愧又不想放下架子。
一个个真爱多管闲事,就算他错了,也轮不到她来批评。
沈兰走到南宫雷鸣身边,主动道歉:“对不起,二哥,我刚刚的话说重了。我确实太片面了,阿萧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心疼他的遭遇,没有仔细顾及你的感受,是我的错。”
自己伤了她,她还给自己找台阶下,南宫雷鸣顺势而下,他也不想跟全家人为敌。
沈兰救过老爷子,她的话在家里还是分量很重的。
只要她肯帮自己,他的事或许会有转机。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刚刚太冲动了,你不怪我,我已经很感激了。你再这样客气,我就无地自容了。”南宫雷鸣愧疚不已。
“二哥,我知道你心里是在乎阿萧的。他从小就吃了很多苦,现在又受了伤。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应该缓一缓,不要在这时候逼他。”沈兰放柔了音量,用哀求的口吻说。
南宫雷鸣叹了一口气:“你说的我都懂,只是,小蕊病得很重。我可以慢慢等,她等不了了啊。”
提起女儿,南宫雷鸣显得很激动。
“这个……”对于南宫雷鸣和梁安琪的事,
她不便多说。
梁小蕊是不被老爷子承认的,南宫家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救她。依家规论处,后果很严重。
谁都不会冒着这样的风险去救一个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的人,但他更不应该去纠缠南宫萧谨。
他才是整件事最大的受害者。
“沈兰,阿萧自幼跟你亲近,你能不能帮帮我……”南宫雷鸣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现在是放下尊严跟骄傲,抓住每一丝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