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南宫萧谨问,声音都有些发抖。
他了解方若婉,经过上次的事,她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因为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她再敢陷害简灵溪,他一定会不留情面把她赶走。
不管她是不是对他有恩,他都不会再纵容她。
“这毒肯定就在她的身上,只要让人搜一搜自然真相大白。”方若婉强忍着一波一波发作时的痛苦,大声说。
赵梅懂了,她终于知道她的计划了。她想用这种方式赶走简灵溪,可她知不知道,她这么做了,等于也斩断了她留在南宫萧谨身边最后的余地。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嫉妒支配了她的理智吗?
南宫萧谨闭了闭眼,呈现出疲惫之态:“若婉,别闹了,灵溪不是那样的人。”
“难道我用会自己的性命去陷害她?阿萧,你醒醒吧,睁开眼睛看着你身边这个女人。她并非你所看到的那般纯良无暇,她是有目的接近你的!”方若婉疼得一阵阵翻滚,好几次都差点晕过去,可她仍坚强忍了下来。
“我们走。”南宫萧谨对简灵溪说。
简灵溪仍怔怔站着,似被方若婉突如其来的指证吓到,不知所措。
“灵溪……”见她迟迟不动,南宫萧谨又喊了一遍。
“阿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非不分?她是不是给你下了药,迷住了你?”方若婉不敢置信,南宫萧谨竟然连查都不查一下。
直接就认定是她无理取闹,为什么?
难道,她粉身碎骨的相救
都抵不上简灵溪几个月的相伴吗?
这就是男人吗?
无情无义,喜新厌旧。
南宫萧谨深深看了眼方若婉,似有话要说,又紧抿双唇,脸部的轮廓因而绷成一条线,更显威严。
看来,若不是让她拿出所谓的证据,她是不会消停的。
难为她准备了那么久,没有亮相的机会确实痛苦。
他应该配合一下她,好让她彻底死心。
赵梅上前,在众人猝不及防的目光下狠狠打了方若婉一巴掌。
“啪”地一声脆响,方若婉满是汗水的脸颊上出现五个手指印,可见赵梅这一巴掌打得有多用力。
方若婉被打懵了,抬起头,怔怔看着赵梅。
从小到大,她没有打过她。
现在她伤得这么重,她竟忍心打她?她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所有人皆震惊到不知所措,方若婉回过神来,悲戚地问:“你为什么打我?”
“若婉,你醒醒吧,别再闹了。我带你回去,我们马上走。”赵梅下了决心,这次不管她怎么哭闹,她都要带她走,立刻,马上。
赵梅说做就到,掏出手机给她的司机打电话,让他马上来接她。
当她打完电话,方若婉也冷静了下来了。
“呵呵……呵呵……”她整个人狼狈不堪,唇角的笑容带着浓浓讽刺,看着很刺眼,尤其刺痛赵梅的心。
“从三年前,你们登报和我脱离关系的那天起,我就不是方家人了,也不是你的女儿。三年前,我奄奄一息,无依无靠,你
们落井下石,弃我于不顾,三年后的今天,又何必惺惺作态?”方若婉满脸怨恨,是的,她恨方家的绝情。
在她最需要人安慰和照顾的时候,他们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赵梅被方若婉眼底的狠戾吓到,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用尽她最后的力气才站住:“你真的这么恨方家吗?”
“方夫人,您这话说错了吧?是方家不要我了,我不配当方家人。”方若婉疯了似的,继续大笑。
赵梅心痛如绞,三年前的事确实是她的错。
她太注重老爷子的感受和自己的形象,她必须对自己坦白,当初她确实觉得这件事丢了她的面子,会让她在上流社会抬不起头来。
若婉会怪她,怨她,她能理解,也能接受。
她现在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她能跟她回家。不要再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三年了,就算她还没有看透事情的本质。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和南宫萧谨的表现,她难道还看不透吗?
感情是强求不来的,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
赵梅闭了闭眼,咽下所有的苦涩,对方若婉说:“三年前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若婉,我这次就是来弥补的。”
“方夫人,你是不是太自私了?我是一条狗吗?你想丢就丢,想拣就拣?你愿意接纳我了,我就应该欢天喜地,摇着尾巴奔向你怀里吗?”方若婉每一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成为一把刀刺向赵梅,扎得她一颗心千疮百孔,血肉模糊。
赵梅情不自禁又踉跄着后
退了一步,方若婉却笑得更大声。
含怨的目光看向南宫萧谨:“你真的要这么护着简灵溪吗?”
见赵梅一张脸褪去血色,变得惨白一片。她个性里的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