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萧谨对赵梅本能有几分愧疚,态度上也恭敬几分:“这个巧巧应该是受人指使,两年前就潜入梦凝阁了。她现在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赵梅深深看着南宫萧谨,想从他刚毅沉冷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情绪,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个年纪,能拥有这样的淡然自若,真是难得。
不可否认,她培养出来的女儿眼光不错。每见一次南宫萧谨,她对他的欣赏就多一分。
王真压下震惊,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方若婉身上。
“二少,当务之急是先解了小姐的毒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若婉中的不是一般的毒,是一种古书都失传了的毒。普通的医生连原因都查不出来,我才把她带回来让灵溪救治的。”南宫萧谨说这话是想提高简灵溪的位置,让她们不敢再轻易得罪她。
这几天他虽不在,但简灵溪会面对些什么,他多少猜得出一些来。
“二少夫人说有一味可以暂时压制小姐的毒。”在南宫萧谨面前,王真不敢放肆,第一次称呼简灵溪二少夫人。
“是。我找了,没有找到。”南宫萧谨面色凝重,他欠了方若婉一条命,只要能救她,还她一份恩情,他不会不尽力。
他动用了所有势力都找不到,或许,他应该跟灵溪好好谈一谈,或许她知道一些线索。
“夫人,这可怎么办啊?”王真急如热锅上的蚂蚁,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赵梅眉头深锁,却没
有表达出不满。
特殊的成长经历使赵梅任何时候都保有一份超乎常人的理智和冷静,哪怕事关女儿的性命,她也可以表现得云淡风轻,以至于在王真眼里是冷酷绝情。
可她若真的无情无义,蛮不在乎,她就不会一直关注着她,在她危难之时,第一时间来看她。
有些人,关心和担忧是挂在嘴上的,有些人恰恰相反。
“若婉需要的是什么药,你告诉我,我可以想想办法。”她出身高门大户,又是Q国第一豪门的长媳,她拥有的权势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王真眼前一亮,她真是急糊涂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要求夫人帮忙呢?
她集赵家与方家的权力于一身,谁都要卖她几分面子。
南宫萧谨也不逞强,一山还有一山高,他绝对不是全宇宙势力最大的那一个。
“是一种中药叫芒芳。”不知是不是跟简灵溪在一起久了,对一些中药的名字,他记得很牢。
“具体的长相或特征呢?”赵梅知道有些药是重名的,还是问清楚一点比好。
南宫萧谨答得干脆:“是一种干花,银黑色,形状类似于芍药。根部发红,整朵效果最佳,不行的话,花瓣也是白魔的克星。”
“好。”赵梅应了声,走到窗外,打了几个电话,让人尽快去找。
挂了电话,赵梅重新来到南宫萧谨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开门见山:“你准备怎么处理和若婉的关系?”
南宫萧谨早有预感,赵
梅来者不善。
方若婉三年前就被逐出方家了,以她的个性,如果对她特别生气和绝望,她会跟她老死不相往来,死生不复相见。
她重视面子,胜过自己的性命。
如今她纡尊降贵,不计前嫌,亲自前来,自有她非达到不可的目的。
她个性果绝,问得直截了当。
南宫萧谨维持着恭敬的姿势:“抱歉,夫人,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我对若婉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如果我强迫自己娶了她,只会让俩人都痛苦。”
“时移世易,三年了,你对若婉还是没有一点感情?”赵梅又问。
这一次她可是真的放下身段,拉下老脸来求他了。
“抱歉,夫人,我不能欺骗自己。”他了解赵梅这样的人,她能问出这样的话,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赵梅还没表态,王真期期艾艾开口:“二少,小姐一直不让我说,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尽委曲,却无动于衷。小姐可是Q国的第一名媛啊,她活跃在社交场上,众星捧月。她每次出场都是都是焦点,她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儿,走到哪里都受人欣赏,芬芳怡人。可在发生了那件事后,她就身败名裂,她连逛街都不敢,终日躲在梦凝阁里,独守着寂寞。二少,小姐为了爱你,甘愿画地为牢,失去一切。你就不能心疼心疼她吗?给她一个名分,起码让她可以在人前抬得起头。”
赵梅没有阻止王真,因为这些话也是她的意思。
只不过
,碍于身份,她说不出口。
南宫萧谨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方若婉,眼中掠过一丝愧疚和懊恼,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了。
“对不起,我办不到。我现在有妻子了,我应该对她负责。”南宫萧谨回答得很干脆。
王真急了:“简灵溪并不是你自己选的,她是老爷子硬塞给你的啊。”
“但她的名字确实填在我的配偶栏里。”南宫萧谨霸气回应,王真被他的气势吓到,不知所措。
赵梅没想到南宫萧谨会如此维护简灵溪,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但凡他有半分不愿意,谁都勉强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