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病房门被推开,简灵溪惊讶回头,来不及掩饰的泪就这么挂在脸上,撞进南宫萧谨眼里。
俩人皆是一怔,简灵溪快速回过身来,替小彤盖上被子,才快速抹去脸上的泪,不悦地说:“你怎么不敲门?”
“抱歉。”南宫萧谨眉头深锁,确定是他太莽撞了。
他回来第一时间看不到她,让情绪占据了理智。
深吸一口气,快速收拾了心情,简灵溪慢慢转过身来,问:“是不是找到东西了?”
“嗯。”南宫萧谨诚实点头,才发现自己不该这么回答。
结合他的行为和语言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认为他是为了方若婉才失去分寸。实则不然,他是见不到她,才方寸大乱的。
简灵溪心扯痛了一下,却没有表现出来,摆出医生的姿态:“给我吧。”
南宫萧谨张了张嘴想解释,然,他实在是说不出口。而且,简灵溪的态度,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暗叹一口气,他也知道有些误会错过了,就解释不清楚了。但此时此刻,让他怎么去解释?
南宫萧谨将从梦凝阁找到的一个装着白色粉沫的瓶子交给简灵溪,简灵溪接过闻了一下,眉头深锁:“不是这个。”
“不是?”南宫萧谨反问。
“嗯,这些就是普通的面粉,加了一些草药使其闻起来像药而已。”简灵溪解释道。
南宫萧谨听出了弦外之音:“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捉弄我?”
简灵溪摇了摇头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这些确实不是药,更非白魔。”
南宫萧谨气愤不已,手紧紧攥着瓶子,已经捏碎了它。
见状,简灵溪一颗心往下沉,他对方若婉是真的很在意。
一遍遍告诉自己,自己不清楚其中原由,不要妄下断言。
然,有些情绪是不受人控制的,一旦在脑海里生了根,发了芽,就很难拔出来。
“啊……”门开着,方若婉的惨叫清晰传来,南宫萧谨看了简灵溪一眼,欲言又止,匆匆而去。
他刚走出房门,王真披头散发跌跌撞撞而来,抓着南宫萧谨的手:“二少,你快去看看小姐啊,她……她……”
不待王真说完,南宫萧谨匆匆进了屋,很快里面传来玻璃和陶瓷碎裂的声音,简灵溪忍不住冲过去一看。
只见方若婉像疯了一样,咬着南宫萧谨的肩膀。南宫萧谨一动不动,站成一尊雕像,任由她咬。
王真在一旁哭着劝:“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快松开口啊,你醒一醒,睁开眼睛看看,他是二少啊,你怎么忍心伤他呢?”
“小姐,小姐,我求求你了,松口吧……”王真去拉方若婉,她却力气奇大,一把将她推开。王真摔倒在地上,方若婉双目赤红,宛如嗜血狂魔,继续咬着南宫萧谨的肩膀。
她白皙无瑕的脸上沾了血,眼神迷离,似失了神智。
见南宫萧谨受伤,简灵溪心如刀割。
身为医者,她每时每刻都应该保持冷静。尤其是这
种艰难的时刻,她更不能感情用事。
一遍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才勉强沉下心来。
大步上前,抓起一个不锈钢水杯砸向方若婉后颈。
她吃痛之下,松开了口,缓缓转头看向简灵溪,眼中凶光毕露,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
转了一圈,她不支倒下。
王真忙扶住了她,心疼万分,一遍遍呼唤:“小姐,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吧,求求你了……”
简灵溪蹲下身来,要给方若婉把脉,王真怒目而视:“不要碰我家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身为医生应该有一颗仁心。她现在是生病了,失去理智,不然她宁可死都不会伤害二少分毫。好,既然这里容不下我们,那我们马上走。”
“我没有伤她,我是在救她。刚刚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她没有理智,再这样下去,她会发疯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打晕她。”简灵溪解释。
“哼,我看你是趁机报复吧。如果你真想救我家小姐,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非砸伤她不可?”王真质问,方若婉被砸的地方肿了一个大包,红肿不堪,看上去很恐怖。
“我……”有些医术上的事,常人不懂,她解释更像在掩饰。
南宫萧谨出声:“先让灵溪给若婉看看。”
王真紧紧抱着方若婉,一脸倔强:“二少,我相信你不会伤害小姐,但我不相信她。”
“放肆。”南宫萧谨大怒,王真太嚣张了,竟在他面前这样说简灵溪。
“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就像我的命一样。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二少,我知道简小姐是你的妻子,你相信她。可你有没有想过,小姐没来之前只是昏迷,被她医治后,小姐是醒了,可她像疯了一般,失去了理智。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她哪一点还像方若婉?这一切真的跟简小姐无关吗?”王真豁出去了,方若婉就像她的孩子一样,就算拼了她这条老命,她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分毫。
“沐冰。”南宫萧谨大吼一声。
“二少,请吩咐。”沐冰像影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