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谢毛毛沉着冷静的处理着病毒患者刚刚吐出来的血。
只见她的防护服上被患者的血喷溅的哪里都是,这种叫外界闻风丧胆的病毒,即使是沾到皮肤上一点点,也很容易破坏皮肤的皮下组织,然后感染。
只见这血的颜色上带着一种诡异的黑色,呈现一种妖治的状态,谢毛毛面不改色将地上还有患者的身上的血都擦干净,并且沉着冷静的给他注射了今天所需要的维生素。
这种大量出血的情况,患者的很多系统已经被病毒攻略,一些身体里面的器官也已经逐渐的丧失了运作的功能了。
换句话说,在抗体没有被发现的之前,这个人已经挨不过一星期了。
就在这个时候,谢毛毛娴熟的喊来了自己的同伴,然后将这个体重已经轻得不可思议的人搬了起来,将他背下的被弄脏的褥子换了一套新的。
这个时候,郭思走到了她们的身边。
她作为这个区域负责的志愿者的领头人,每天不光要照顾病人,还要应付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
通过密不透风的防护服,谢毛毛看见了她眼里的疲惫。
听说,有一个从国外来的志愿者前几天,在照顾病人的时候,不幸感染的疾病。
原因是她的防护服没有戴好,而且,恰巧那天她吃饭的时候被划了一个小口子。
郭思应该是被这件事情搞得有些头大,看见了谢毛毛的防护服被喷溅的哪里都是血。
她轻声的叮
嘱着:“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谢毛毛点了点头。
然后走出了被隔离的房间,外面有一个专门为这志愿者配备的消毒室,她走到外面接受全方位的消毒。
尽管鼻尖的味道十分的刺激,但是谢毛毛依然眼睛不眨的任由这种激光的机器在自己的身上上上下下的进行消毒。
而且在进行完了之后,身上的那些携带着病毒的血液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但是脱下这身衣服的时候,她也丝毫不敢大意。
再次进行二次消毒,虽然政府对他们的这些防护服一向大方。
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直接销毁,但是谢毛毛还是不放心。
万一有些人把这些偷出去,再进行二次的利用,那可就麻烦了。
她刚处理完,今天一上午的工作。
就有同事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毛毛!毛毛!”
谢毛毛急匆匆的站起来说道:“怎么了?”
“你刚才负责的那个人出现了大出血的症状,可能要不行了!”
在这里待了也已经有了大半个月了,谢毛毛现在已经能够十分流利的听出来她在说什么东西了。
伴随着越来越凝重的脸色,谢毛毛急匆匆地换上了一套新的防护服,然后走进了隔离室。
只见,刚刚她负责的那个病人,正浑身抽搐着。
但是他的嘴里却一个劲儿的往外冒血,已经有医护人员狠狠地压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动弹了。
外面的护士企图用输血的方法来拯救他
的生命,但是谢毛毛看着他的出血量。
短短一个愣神的时间,刚刚换上的新鲜的白色褥子,在他的身下就已经全部被血浸染了。
刺目的白还有红结合在了一起,这一幕刺激的她的心里有些难受。
郭思推了她一把:“还愣着干什么,准备输血了。”
谢毛毛喃喃的说道:“已经没用了。”
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病床上的病人,就在刚刚吐了自己一身的时候,他还用一种虚弱的语气跟自己说抱歉。
她从病床旁边的信息上了解到。这个病人是正在大学读书的孩子,年仅20多岁。
但是现在他的嘴里面不停地喷涌出血液,即使身上被白色的床单覆盖,但是谢毛毛也知道在那下面的皮肤充斥着皮下出血的丑态。
很多的医护人员围在他的床边,压制着他的身体,但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着。
眼睛亮得吓人,然而在谢毛毛说出这句话之前,他眼睛里面的光就已经猛然地黯淡了下来。
而压制着他的医护人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也松开了手。
这个时候为时已晚了,那本该强壮有力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生机,伴随着他的主人那双暗淡的眼睛永久的闭上。
那双刚才还在狠狠抽搐着的手,也永远的抬不起来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有些沉默,即使他们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每天要面对的就是这么残酷的情况。
但是,似乎这个被死神夺走生命的孩子格外的年
轻。
所以他们的心情格外的沉重,而对于谢毛毛而言,她之前的工作环境只居于那些敬老院的一偶。
与那些伴随着岁月流逝而慢慢丧失活力的老人,自然而然的老去不同。
这些孩子仿佛是在一瞬间就被那些可怕的病毒,抽走了生命当中的活力,他们的器官丧失了运作的功能。
皮肤上没有一处好的状态,甚至连走的时候,他们的血液里面都带着令他们痛苦的东西。
出于安全,以防感染他人,他们的尸体是要经过解剖以后火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