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城解决了寒假作业以后,钟安龄他们是要回到市里去的。
家里的老人还都在那里殷殷的期盼着他们回去过年。
但是谢毛毛倒是有些不太开心,郁玫走了,钟安龄也不在这里过年。
她没有什么可以一同玩的伙伴,只能有些郁闷的咬着笔头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钟安龄看着她,“这个东西脏,你为什么老爱咬它呢?”
谢毛毛赌气:“你管我!”
家里的大人还都没有放假,所以谢毛毛每天寒假的白天被安顿到钟安龄家里写作业。
不过等她起床的时候,也都是中午了。
这在钟安龄看来挺神奇的,怎么会有人睡那么久呢。
他一般到了早晨七点的时候都会自动醒来,节假日的时候会稍微晚点。
不过看着谢毛毛穿着拖鞋跟家居服还懵懂的走了过来,钟安龄摇了摇头也没说什么。
自动的帮她从书桌上掏出了寒假作业,自从谢毛毛跟他一起写作业,他书桌的面积就被分成了经纬分明的两个区域。
大的那个占据了三分之二都是谢毛毛的,这个家伙写作业也不老实,老是趴在桌子上,身子还一晃一晃的。
就是个毛猴子,这
是钟安龄听见老谢评价她的,还挺贴切。
他笑了一下,被谢毛毛捕捉到了。
“笑什么?”她来了兴致,也不咬笔头了,非要问个究竟。
钟安龄看着她,眼神里面竟带了些促狭。
“笑你是个毛猴子。”他撇了撇自己被挤出了书桌外的胳膊,她还有个毛病,就是爱撞人的胳膊肘。
谢毛毛嘟了嘟嘴巴,“切,你嫌弃我,我还不想写呢。”
她把笔一撂,拿着老谢刚给她的零花钱跑出去买了瓶汽水。
没捂热的钱,瞬间就变成了两杯饮料。
谢毛毛拿着汽水悄悄的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多倒了点。
以为钟安龄看不出来,一脸邀功的端到了他的面前。
“请你喝的。”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垂着眼眸看着自己面前的资料书。
寒假作业早就写完了,不跟谢毛毛一样拖拉,还有一大半呢。
谢毛毛喝过了以后,安分了一会儿,掌握了她的规律,钟安龄趁着这会儿去上了个厕所。
而谢毛毛这个时候也偷机学巧的拿起了钟安龄的饮料,偷偷的喝了一口。
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放了回去。
钟安龄回来的时候,看见谢毛毛正苦大仇
深地盯着面前的作业,姿势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
不对啊,已经二十分钟了,怎么那么安静。
钟安龄的视线在书桌上扫了一圈,敏锐的发现了自己的杯子动了位置。
原来的地方还带着谢毛毛不小心撒上的水渍。
他一时玩心大起,装模作样的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就往嘴边凑。
谢毛毛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的看着他。
等等。钟安龄的动作顿了一下,“毛毛,我的水杯被人动过了吗?”
“啊,没有啊。”谢毛毛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儿,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是吗?”钟安龄高举着杯子凑到了窗户的边上。
冬日的阳光折射到了玻璃杯上,能够让人清晰地看到杯子沿边上的印子。
“那可能是有小猫贪嘴吧。”钟安龄意有所指的说道。
谢毛毛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一下午都十分的安静。
直到下了班的老谢来视察结果,有些惊讶:“今天怎么写的这么多?”
谢毛毛不好说是她偷喝饮料被揭穿,然后就强辞夺理的说道:“孩子长大了知道上进不行吗!”
她跳了起来夺过了老谢手中的作业本,然后气呼呼的走进了
房间。
谢家父母一脸的莫名其妙。
虽说临近了过年,钟安龄开始收拾回市里的东西了。
但是谢毛毛也要准备回老家了,她的老家在海城郊外的农村里,那里的空气比城里好,也安静。
本来准备把老人接到城里来,但是在农村住惯了,他们都不习惯。
天气是越发的冷了,南方的城市,冬天里面寒冷带着一股潮湿。
还有时不时吹来的海风带着令人翻滚的腥气,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年的东西了。
二十三那天,钟谢两家人齐刷刷的上了家置办年货。
钟安龄一直拉着谢毛毛,生怕她一会儿看不见被人给拐了去。
老谢不敢大意,护在两个孩子身边,“可不能乱跑,有人跟你俩搭话也别理啊。”
这段时间拐孩子的可多了,东西不买也不能把孩子给丢了。
他们这这办年货的地方叫“老街。”其实就是在菜市场旁边劈出的街道,小贩们把街道两旁的商铺给租赁下来,然后卖东西。
临近过年,老街上挤的水泄不通的。
路过了菜市场,谢毛毛目不转睛的盯着旁边的海鲜市场卖的鱼。
那么大个的鱼啊,比她的胳膊还宽,尾巴
一拍,带着腥味的水溅到了正拥挤的人群里。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