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暝瑭一边想着刚刚那回忆的梦境,一边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又不敢同战澜依说自己就是霖瑭,只好默默地等一个时机。
“给陛下请安!”善暝瑭和白昪到了宴席,曲身一礼。
“平身!二位国君落座。”
二人做了下来,刚刚白昪打了一只鹿,战澜依心想赶紧补补身子,便烤了吃。庄琀韵作为这宫里顶尖的人物,坐在了战澜依身边:
“陛下,多吃点儿肉。”说着,他加起一块鹿肉给战澜依。
“过来做这里!”战澜依招呼庄琀韵和自己做在宽敞的宝座上,虽然不合规矩,但是战澜依不在乎了。
战澜依最近不怎么想动弹,毕竟这胎她怀的孩子本来就弱,要不是精心调养身体,早晚要凉。她腰靠在抱枕上,一只手撑腰,一只手抚在腹部,嘴里还念念有词道:“你看你爹爹对你多用心……”
“你娘很辛苦,你在里面乖一点,不许淘气。”庄琀韵,起身跪在战澜依脚下,听着战澜依腹中孩子的声音。
白昪心想:“才五个月大点儿的孩子,这是能听出来管你叫爹啊!做作!”
正当白昪想着,庄琀韵起身坐了下来,抱着战澜依肩膀,轻轻抚摸她的头。
善暝瑭心中一阵绞痛,感觉自己完全没有了君帝的地位,只是一个有职无权的普通国君,如今混的好不如一个小小的侍民。
“朕要吃那个!”战澜依用手指着那盘甜点,示意庄琀韵喂给自己。
“啊!陛下,别吃了,你看你的脸蛋都圆了。哈哈哈!”庄琀韵用手捏了捏战澜依的脸,露出来宠溺的笑。
“哼!你和太医一样,都不听我的了!”战澜依有点生气,又有点撒娇。
白昪看的牙根痒,根本不想看见庄琀韵故意显摆自己的宠的做作样子。“陛下,臣君刚从秋猎场上下来,疲惫不堪,身体不适,便先失陪了。陛下赎罪!”白昪谎称自己不舒服,便离开了饭桌。
白昪准备回到寝居,忽然战澜依在后面叫住了他:“子重,你没事吧?”
“陛下?!您不是在用膳吗?”白昪问。
“我看看你,没事吧?”
“臣君……没事……”白昪顿时有点错愕,他根本没想到战澜依会跟上来。
“你……是不是……”战澜依停顿了一下,又突然说:“吃醋了?!”
“也……许?不!不是。我白昪不可能吃醋,我喜欢她是一个国君的本分,但我堂堂威风凛凛的白公子,怎么可能会吃醋!”白昪斩钉截铁的想。“可是……我刚刚就是很生气,很难受,很想阻止。难道……认命吧!”
“子重?!”战澜依笑了笑,“你怎么了?”
此时,白昪的心在颤抖,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的心在和自己的固有思维做斗争。最终他的心赢了,他没有沉吟,而是快速地说:“不是臣君小气,不是臣君爱吃醋,也不是臣君爱怀疑,是因为我爱你!以后臣君……不会再装作不以为然,因为臣君真的很在乎!”
“白昪……你……”战澜依笑的很灿烂,一双明媚的眼睛满是笑意地望着白昪。最后二人不再控制自己,相拥在一起。
“我白昪,堂堂七尺男儿,从不想隐瞒,今天臣君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你应该早点坚定的,只是你也没想到。”战澜依说。
“陛下不也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