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女警对她竖起大拇指。
但是她的话语似乎没有起刀调解气氛的作用,两人还是淡淡的,似乎不太想说话。
过了一会儿,就在女警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缓解自己的尴尬的时候,戴着耳机看着窗外的苏和出声了,她淡淡道:“抓到了他,你们似乎还挺开心的,可是我觉得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女警听她前半句话立刻激动的看着她,以为她终于要说什么了,结果后半句给她来了这么一句高深的话。
她眉头皱起,有些疑惑,正要问她什么意思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一声巨大的悲恸哭嚎。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陈梅弱小无助的搂着她母亲如面条一样软的身体,害怕恐惧充满她的浑身所有,大家连忙将她母亲抬到救护车上面。
一瞬间,现场空地上只留了一个浑身无力只能痛苦哀鸣的陈梅。
女警愣住,视线转到窗外看着陷入深厚悲伤中的瘦小女生。
这确实让人开心不起来。
她心里忽然弥漫上一股浓烈的悲伤,追查了那么久的绑架犯竟然一直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活动,他们却一点都没有发现。
虽然那个司机如同幽灵一般晃荡
在盛安市里面,可也不至于让他们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查不出来。
想到此处,她更加如坐针毡,感觉胸口重重的压着一块石头。
女警连忙打开车门奔去陈梅的方向,终于有了一点共情的能力,体会到一丝黑暗里陈梅心底如同地狱一般的悲伤。
车上又只留了两人,其余警车陆陆续续的也走了。
徐慕鸿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单手支着头,斜斜的靠着椅背,整个对话过程中他都没有任何动作。
苏和收回注视着车外两人的视线,重重的闭眼皮,让自己陷入黑暗之中。
她手指轻轻的点着手机屏幕,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皱起眉心。
什么样的绑架犯会带着自己的人质大摇大摆的跑到市中心的街上呢?
过了半个小时,几人到了警局录口供。
出警局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苏和安抚了一通陈梅后,转身直直的走向路边的男生。
她抬头看着人,勾唇浅笑:“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说千万不要一个人走夜路,会很危险的哦。”
徐慕鸿没有出声,双手插兜垂头站着,像一朵盛开在夜色里的萎靡花朵。
“地址。”淡淡的嗓音散开,带着困倦的怠意,显
然是听懂她的话外之意。
苏和弯眼,“黄昏路十八号,毓华水莲B栋01号。”
徐慕鸿掀开眼皮懒懒的看了她一眼,眼神讳莫如深,带着一点探究的意味。
同一个地方,她遇到危险不回家,反而敲了他家的门?
他俩应该还没有这么熟吧,仅仅是认识了一天而已。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一高一低,逐渐走进了浓浓的黑暗中。
两人走后,女警站在窗口皱眉,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单,喃喃道:“奇怪,车上空调里迷药的成分虽然少,但那个小姑娘怎么能不受影响呢?”
到了别墅区的岔路口,两人就分开了。
苏和没有让徐慕鸿送她到家门口,自己独自回了家。
徐慕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瞳孔里倒映着少女瘦弱的背影。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苏和有多么的瘦弱,看上去弱柳扶风的样子,竟然自己一个人救了陈梅。
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他才慢吞吞回了家。
家中桌上的两杯热水已经变凉,透亮的玻璃杯映着窗外的月光。
小类乖乖的趴伏在沙发上,看见他回来‘喵呜’一声,立即跳到了他的脚边。
他眉目微垂,神色冷清,赤着脚在原地站着,似乎在思
考什么事情。
过了一瞬,他径直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背上多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黑包。
身上换了一身衣服,全身上下黑乎乎的,裹的严丝合缝。
他穿了黑色的连帽外套,宽松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眉眼,黑色的口罩将他的脸挡了个七七八八。
在小类绿松石一样的注视下,离开了房子。
房门一关,室内又重归宁静。
————
“啊!”
“怎么了!”
一名女生捂着嘴,手颤抖的指着从桌肚里颤颤悠悠掉落的信封,还有半开的礼物盒。
桌脚处是横七竖八的扫帚和散乱的垃圾。
桌上放着一个纯白色的盒子,盒子上绑着一个夸张的金色蝴蝶结,看上去夸张又奢靡。
盒子上面有署名——苏和。
字体流畅好看,带着飘逸的笔锋。
“什么呀?”学生聚成一堆,围着桌子探头探脑的看,好奇不已。
刚刚尖叫的那名女生捂着嘴一副想吐的样子,连连后退,恶心道:“谁特么这么变态啊!”
她这么一说,更让别人好奇。
胆大的男生正欲伸手去掀开礼物盒盖,门口‘咔嚓’一声,吓得他一下缩回了手。
教室里一瞬变得有些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