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赛制和裁判定下来。
赛场上流连的都是些江城的公子少爷。
裴钦寒坐庄要赌马,不少人跃跃欲试要加进来。
祈霜骑在马背上,看着祈月和裴钦寒入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
昔日不值一提的乡巴佬,如今的光芒却连她这个亲姐姐都掩盖不住。
要论身世,她比祈月教养学识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论身材脸蛋,她们一胞双胎,同样的脸,祈霜自认比祈月要漂亮,要气质。
可她如今得到了什么?
祈家破产,父母被祈月监视,丈夫坐牢,儿子尚在嗷嗷待哺帮不了她什么。
她在沈家表面风光,背后不知道多难。
而祈月……
江城榕城两大世家公子都围着她转,马术协会的那些老头,对她更是客客气气。
凭什么?
就凭她比自己更会装白莲吗?
祈霜狠狠勒紧缰绳往祈月那边走去。
祈月已经选了马,在试。
半年前,她从马背上摔下来,受过腰伤。
裴钦寒和顾敬珩都很紧张。
两人一左一右分列站在马肚子旁,虚扶着手,生怕祈月有一点闪失,那宝贝的样子,好像马背上的不是祈月,而是他们的心头肉。
看得祈霜心里滋滋冒着嫉妒。
如果没有祈月,这些关注和宠爱,她也可以得到。
祈月稳稳坐上马背,在原地转了两圈,感觉还行,便道,“我可以,你们上马吧。”
顾敬珩谨慎道,“你先慢走一圈试试,别逞强。”
裴钦寒没说话,只是骑马跟在祈月身后。
其他那些等着比赛的公子小姐都在边上看着,议论着裴钦寒和祈月的那点事。
“祈家没了,祈二小姐不会是想要投奔前夫吧?”
“她想,也要裴少答应才是。”
有人又说,“未必是裴少不答应,万一是祈小姐不答应呢?别忘了,她现在可是knight的老板。”
“knight在国外做不下去才回国的,她那点资产,给我家塞牙缝都不够。”有骄纵的千金小姐笑话。
立马就有人嘲讽道,“人家祈月不靠爹妈不靠男人,公司在国外差点就上市了,有的人恐怕还在领着爸妈的零花钱在这赌马呢。”
哄笑一片。
祈霜走近了,那些说话的人更加没有顾忌,话题又转向她。
“祈大小姐更奇葩,自己公司甩了不要,跟着沈延到处跑,到现在结婚证还没有,名不正言不顺。”
“听说knight没能上市,就是因为祈霜从中搅
合,被裴少和祈二小姐吓得半年没敢回江城。”
“别忘了,她儿子可是东耀集团的重孙,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祈霜脸色复杂,眼神睨了一眼那堆嚼舌根的。
只是,她的身份在那,毫无威严。
那些人反而更加猖狂。
“驾!”
祈霜夹紧马背,朝着祈月那边跑去。
祈月找到了跑马的感觉,正提速打算甩开后面两个紧跟的男人,祈霜从中间找到空子就钻了进去,贴上祈月。
“祈月,我们比一比!”
“比什么?怎么比?”
没想到祈月应战这么爽快,祈霜露出得逞的笑容,“还是比jumper。”
障碍赛中,jumper是最刺激的一种,不论礼仪,不讲马匹跨越能力,只看骑手和马在比赛中是否让障碍物掉落,和完成比赛的时间。
规矩少了,障碍设置得就难。
祈月看向旁边完善的场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祈霜今天就故意在这里等着她。
两人要比赛的消息传开,场下开始押注。
押祈霜赢的很多。
至于祈月那边人也不少。
因为裴钦寒在,很多人想要巴结他,就跟着他投。
相同赛道,口哨一吹,祈霜抢了先机出
发。
她来得早,自身有基础,早就跟马匹磨合得差不多了。
祈月刚来,马匹认生,刚能跑,想要跨障碍有点难。
第一个障碍前,祈月的马就表现大失水准。
“吁!”
“还以为多厉害呢。”
“裴总这是无脑押她啊,祈二小姐怎么可能赢?”
“我有点后悔跟注了,靠,我的钱!”
大屏幕上实时播放着两个选手的情况。
祈月这边实在不容乐观。
只是她本人并不焦急,祈霜被她拿捏着还敢挑衅,今天的比赛一定有坑。
她不觉得冲在前有什么好。
毕竟是跟马儿经常打交道的人,祈月很快就安抚好那匹马,看着时间差拉开得差不多了,原地转弯,一个小快步重心向上提,甚至都没提缰绳。
马就跟着她的动作起跳,前肢稳稳落地,漂亮地跨越了第一个一米五的高度。
难度不大。
只是祈霜已经连着跨完了七个障碍,时间领先祈月很多。
障碍赛场地模拟了不同的自然地貌,有山丘,盆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