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恢复秩序。
在一通舆论操作中，变危机成为免费的宣传自来水流量。
这波公关，在江城市政公布和万晟集团合作项目后达到了流量巅峰。
‘黑天鹅’组合在万晟也得到了立足之地。
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在总裁办里遭遇的那毫无回手之力的十分钟。
这十分钟，是黑客生涯不容出现的污点。
也是万晟从未收到过的警告。
从公关到公司系统安全维护，裴钦寒开了一整天的会议。
时间指向了下午五点。
文特助领着两个生面孔来到一个没有标牌的办公室。
空旷的办公室里，百叶窗拉得严严实实，头顶吊灯白晃晃的，胡桃木桌面光可鉴人。
一对情侣不安的坐在一起。
文特助忙了一天，脸色格外严肃，给两人端了水，吓得两个小年轻忽然就站起身，“谢谢。”
“不用这么紧张。”文特助安抚两人，随意地坐在桌子上，和两人保持同一条线。
房间里还有一扇门轻轻掩着，看不出后面是什么样子，却莫名的给人威压。
“两个月前，四月十三号那天晚上你们二位在景悦酒店电梯里遇到了一男一女，你们还记得吗？”文特助开始问话。
隔间背后，总裁办里，裴钦寒看着金色夕阳笼罩整座江
城。
这座繁华的都市，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仿佛他张开手掌就能轻易握住。
温暖的光线打到他的脸上，他微微闭上眼睛，惯常冰冷的脸笼罩上一阵平和的宁静。
隔间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是，因为那对情侣长得很漂亮，就像明星一样，所以我们印象深刻，我没看到过那么好看的人。”女生先开口回答。
男生紧接着否定她，“看起来不太像情侣。”
文森好奇，“为什么呢？”
“那个男人喝醉了，但是他的身体明显对女人很排斥，并不亲昵。”男生强调。
文森直接指出疑点，“你怎么能确定呢？那个男人当天喝醉了不是吗？当时他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
男生有些犹豫了。
女生又补充说，“我男朋友是心理医生，还在实习。他看人很准。”
文森无声扯了扯嘴角，这些并不足以说明什么。
裴钦寒也没有听到他想找的答案。
文森准备将两人送出去的时候，男生突然想起来，“我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有没有用。”
“你说。”文森示意他重新坐下，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里面。
“那对男女出去电梯的时候，男人把女人推开了，说要回家，女人很生气说……”
“说什么？”
裴
钦寒的声音突然从门后面传出来。
年轻小情侣吓得脊背一僵，想要转头又不敢。
文森倦意也被吓跑，连忙安抚两人，“没事没事，里面是我老板，你们继续说。”
“在男人说要回家后，女人很生气的痛骂他的妻子，男人发火了，女人哭了。再之后我们电梯往上走，后面的事情不知道了。”
男生说完，文森露出诧异的表情。
裴先生那个时候的反应居然是想回家找太太吗？
为了确认真实性，他再问了一遍女生。
女生挠挠头，“我当时也听到了争吵的声音，但我听得没有他那么清楚。”
问话结束。
信息量少得可怜。
两个月前的事查无可查。
文森让手下送走两个人后，回到总裁办发现裴钦寒已经不在。
青山居。
病马的事，因为国外一些特效药被拒绝使用，汉德一直坚持保守治疗。
祈月和汉德、苏绵视频会议了半天，她决定找援军。
看人她在行，看马，她还真不敢托大。
张院长帮忙她找了一个陈教授，在治疗赛马这方面很有经验。
陈教授和张院长年龄差不多大，两人到了青山居，祈月下楼去迎接。
周奶奶见着来了客人，端了水果出来。
结果，陈教
授和张院长连坐都不敢坐了。
“周……周老师？”张院长先懵了一下。
陈教授紧跟着诧异道，“周老师您怎么会在这？”
他俩的目光都转向祈月。
周奶奶表情错愕迷茫，一时没法把眼前两人认出来，她伸手拉祈月，“月月，给我眼镜。”
陈张二人激动无比，“周老师，我们俩曾经上过您的课，在京大医学院，您讲的中西医临床理论的分与合，好多人排课都排不到，我们俩还在教师里打过地铺！”
周文缃被两人的话代入回忆，想着什么忽然笑了起来。
“是你们俩啊。”
“是是！”
“坐吧，想吃什么自己拿。”然而周奶奶也只是一时的高兴，很快就归于平静。
她隐居了二十几年，当年的人啊，都不大记得了。
祈月性子里有一半的冷，就是来自周奶奶。
周奶奶转身去做自己的事，到院子里和裴老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