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该防着点。
“进去吧。”
李神医也过来拍了拍宋喜,递给她一根小小的银针。
“在必要的时候,扎下他的虎口,能减轻痛苦。”
说到最后,李神医叹了口气。
洛萨宁全身器官衰竭,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但太痛苦了。
那是种连麻药都无法缓解的痛。
“我明白。”
宋喜颤抖着手指,接过那根银针。
她会医术,也跟着张老教授学习了针灸。
只是没想到有一天,她的针灸会用来终结生命。
还是她的亲人的生命!
“妈咪。”
战战和念念的声音响起,宋喜回过神来,揉了
揉眼睛。
“走吧。”
总归是要面对的。
李神医说的对,用这银针是最后的保险手段。
为的,也是终结痛苦。
宋喜带着两小只进了ICU,霍南厌没有进门。
这是洛家的时刻。
他是霍家人,不该进去,该避嫌。
“呯。”
门关了。
宋喜带着两小只进来后,一眼就看到躺在那里的洛萨宁。
奇怪的是,他本来身上扎了四五个管子,现在都被拔了下来。
萧清风陪在他身边,轻轻的给他打着扇子。
见他们三人进门,洛萨宁勉强扯了扯嘴角。
“小喜,你们来了。”
“嗯,外公,我来迟了。”
宋喜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上前两步,握紧洛萨宁的手。
老人的皮肤满是褶皱,紧攥后,有股说不出的刺痛。
她的鼻子瞬间酸了起来,像是被人塞进去了两个柠檬。
“外公,是我不好,我不该去参加节目的。”
她低低的说着,眼眶红的厉害。
有晶莹的泪滴,滴落在洛萨宁的手背上。
“傻孩子,是外公瞒着你的。”
洛萨宁慈祥的笑着,轻轻握紧她的手。
“小喜,外公能找到你们,已经满足了。”
“只是外公一辈子洒脱,不想让人为外公流泪,才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