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心问道。
然而池意面上扯了扯唇角,艰难道:“没事……”
“褚兄,这怎么能说没事呢,既然我们都有兴趣,不如去拜访那一会,左右我们都想见识见识,这位‘顾先生’究竟是何模样。”
其实他更想说是人是鬼,但碍于事实还为出来,不好这般贬低另一个有可能才华横溢之人。
无奈之下,池意也只能被其他人拉着一起去了顾家。
顾先生见到许多书院的先生学生都来了,一时震惊地有些语无伦次,“你们、你们……”
领头的那人对着他道:“顾兄,不知今日在下等人可否有幸能够见到‘顾先生’呢?”
顾先生一脸懵逼,什么顾先生?这称呼不是在喊他呢?那还能有谁?
在了解到事情前因后果后,顾先生的反应也和其他人一样,不信。
他妹妹什么水平他还能不了吗。
怎么可能那作出许多诗词的“东篱先生”?
顾先生想了想,决定放众人进来,而刚刚进门,一直哆嗦的众人,在进去后便径直朝着后院去了。
“宛宛,你出来!”
顾宛宛刚刚美滋滋地睡了一觉,做了个梦,怎么刚醒来就听到便宜哥哥的声音?
要说这个便宜哥哥,她是不满意的,原主死了丈夫,就逼迫原主必须守寡。
连她想找个真爱都得看对方脸色还不成,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她嫌弃对方嫌弃得要死。
然而现在她不能离开,只能忍耐下去,等她嫁给了一个金龟婿,就等着她那便宜哥哥上门求着她帮忙,而不是对着她颐指气使了。
“喊我干什么?”顾宛宛走了出来,顿时对上眼前众多学子看向她或探究或怀疑的目光。
“你们怎么来了?!”她明知故问喊道。
“今日我等前来是来询问《折花》、《观月》等等诗词是否是顾姑娘所写?”为首的那人也不犹豫,直接说道。
顾宛宛当即就炸了,“你们的意思是,我是假冒的!?你们这么污蔑人,也好意思称呼自己为读书人?都说文人相轻文人相轻,今日我顾宛宛算是见识了。”
“你们文人不仅对和自己实力相当的人不肯承认不肯服软,现在还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就说我抄袭?你们有证据吗?”
她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时不时还对池意投去诡异的目光。
池意眸光沉了沉,上前一步道:“要说证据,我们确实没有办法证明那些诗词的来处。”
顾宛宛心说那当然,现在的你根本还没想出这些诗词,她以为池意是要服软了,心中正高兴着呢。
谁知随后却又听池意继续道:“但我有办法证明那些都不是你写的。”
这下不仅仅是顾宛宛,连其他人都纷纷看向了池意,眼中充满着震惊和迷茫。
褚兄是怎么知道的?明明没什么证据不是吗?
顾宛宛心中一跳,到底面对正主之时她心头也会下意识紧张,这种紧张再经历过怎样的理直气壮也改变不了,她没有真正的底气。
“什么证据?你要是敢诓骗我,休要怪我不客气,我可就告诉别人,你堂堂解元,竟然还污蔑我这等小女子。”顾宛宛在赌,怎么可能呢,这些诗词现在根本就没有,难道褚绥能够未卜先知?
池意走向顾宛宛,轻笑着道:“《折春》一诗中,有一词为‘玉露’,你可知这是何意?”
闻言,顾宛宛笑了,她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考意思,当她无知吗,这年头谁还没读过书呢。
“那自然是指清晨的雨珠露水。”她语气笃定道。
“错了。”池意毫不犹豫道,不仅说错了,他还笑了。
“不可能!”顾宛宛皱眉,她可不会觉得自己出错了,明明就是那么教的!
“为什么不可能?”池意问。
“因为……”顾宛宛下意识要脱口而出,然而终究在话说出口前刹车。
目光闪躲地看着池意和其他人,虽然是一瞬,却也被许多一直盯着顾宛宛的众人给逮住。
“你既然说这些都是你作的,那你就不该说出不可能这句话,你应该嘲讽我,冷笑着说我胡说,用鄙夷的目光看着胡乱问话的我。”
“而不是惊怒反驳。”
池意看着她,最终下定义,“比起自己作的,你更像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诗词,并且了解了其中大体意思,见诗词原主人因为某些原因无法站出来揭穿你,便肆无忌惮地假装那就是你写的。”
顾宛宛手脚发冷,她自己或许都没注意到,她看向池意的目光中带着恐惧,仿佛盗墓时被墓主人发现,惊惧异常。
众人纷纷看向顾宛宛,看见她这副模样,又回想先前说的话,觉得池意猜测的应该便是大致真相。
所以,这些诗作真正的主人呢?
所有人都在心里想这个问题,在那些诗词的折服下,他们心中无比感叹,自己竟然没有那个机会见到那位诗人一面,这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