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沈绛轻笑。
待定下宅子时,沈绛拿出银子,要交付定金。
没想到却被沈殊音按下手掌,沈殊音道:“如今有阿姐在,你的银子就留着当做私房钱。”
沈绛倒也没一昧争执。
反而是定下房子后,她便带着沈殊音去了朱颜阁。
待一下了马车,沈殊音进了店内,仔细端量四周后,这才发现不同,只见店内有不少客人,结伴而来的姑娘,纷纷交头接耳,竟是在小声讨论手中口脂颜色。
沈绛将沈殊音带到楼上,又给她细细说了朱颜阁的事情。
沈殊音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胭脂铺子,能玩出这般多的花样。
沈绛叫人拿了铺子里的样品过来,给沈殊音仔细挑选,她道:“大姐姐仔细瞧瞧,若是有不好的,你尽管说。”
“你这铺子在京城中已有这样大的名气,岂会不好。”
不过沈殊音还是仔细选看了每样口脂的颜色,直到房门被推开,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三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这两日没瞧见你,这样品我迟迟也不敢定下来。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你这里有客人。”姚羡赶紧往回退。
“承之。”沈绛喊了声。
承之乃是姚羡的表字,沈绛与他熟识后,便唤他表字。
姚羡在门口定住,房门半掩着,他只能瞧见里头模糊有两个人影。
沈绛道:“你进来吧,我正好要与你说件要紧的事情。”
姚羡这才重新推门,他一进来,便先拱手:“那我便打搅了。”
“这位是?”沈殊音也有些诧异。
沈绛起身,郑重道:“大姐姐,这位是姚羡姚公子。我初入京城,便与他相识,不蒙承之嫌弃,如今这朱颜阁乃是我与他一同经营。”
“哪里,哪里,这朱颜阁样样都是三小姐拿主意,我顶多就是搭把手帮忙。”
沈绛却摇头,轻声说:“承之你对我信重,我却没对你说实话。”
说完,她冲着姚羡郑重一行礼,弄得姚羡有些茫然无措。
直到沈绛开口说:“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商贾之女,我父亲乃是沈作明,曾是西北大营主帅,半年前仰天关之战,父亲兵败,长平侯府被抄家夺爵,我才会上京。一直以来,我都对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姚羡被这消息砸的昏头转向。
他茫然看了看沈绛,又转头看着沈殊音。
“这位是我大姐姐,沈殊音。”
“见过大姑娘。”姚羡赶紧行礼,他家乃商贾,对京城勋贵也多少有些了解,况且他如今做着朱颜阁的胭脂生意,这些勋贵人家都能数出个一二。
长平侯府的大姑娘,不就是那位嫁到安国公府的那位。
姚羡瞪大眼睛,满脸吃惊。
沈绛叹了一口气:“承之,你要不先说句话,不然口水便要流下来了。”
姚羡下意识抬袖去擦,沈绛没想到他真能这么傻,与沈殊音两人不约而同笑了起来。弄得姚羡是面颊泛红,尴尬不已。
“我只是初闻此事,乍然有些骇然。”姚羡解释道。
沈绛轻叹一口气,低声道:“你若是对我有怨气,我也是能理解的。若是你觉得我失信于你,不想与我再一起共事,我也可以……”
“三姑娘,你这是想与我拆伙?”姚羡猛地拔高声音,打断她的话。
不等沈绛说话,姚羡连连摇头:“不成,不成。你可不能这般丢下我不管,你不是说过我们的未来,在更广阔的天地。”
“我们,”姚羡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沈绛,“这可是你亲口对我许下的承诺。”
一旁的沈殊音:“……”
沈绛失笑:“我是怕你对我有怨气,怨我没有对你说出实话,毕竟做生意最重诚信,我却对你失了信。”
“三小姐是怕连累我,才没对我说实话吧。若不是三姑娘,只怕如今我还在日日在酒肆赌场里,醉生梦死,声色犬马呢。我岂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责怪三小姐。所以三小姐也不可以轻易丢下我,更不能与我拆伙分家。”
姚羡反倒是替沈绛找好了理由。
弄得沈绛越发哭笑不得。
不过沈绛心定后,望着姚羡,忍不住别开头,眼底有些酸涩。
“承之,谢谢你。”
姚羡离开后,沈殊音眉宇舒展,柔声道:“如今见了这位姚公子,我又安心了些,灼灼这一路走来虽然艰难,却也有不少贵人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