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落座。周围热闹非凡,这桌上的人大多数她都不太熟, 全程都是听着别人谈天说地,她静静听着。冯晚诺今天倒是没抽烟,身上喷了香水,大概是怕被烟染上气味。
她是很艳丽的长相,随便化个妆就很出挑了,再穿一袭长裙,衬托出窈窕身材,连女人都移不开眼。
相比而言,虞慈的打扮就素的很,如果非要形容,就像是红玫瑰旁边的百合花。安静美好,却不张扬。
旁边有不认识的同事注意到了虞慈,问冯晚诺,“这是你的徒弟?”冯晚诺轻轻点了点下巴。公司大,部门多,很多都脸生,更何况虞慈刚来不久。那同事是采购的,不在一个楼层,平常见的少,不料他却叫出了虞慈的名字,还说:“久仰大名。”
虞慈傻了。
继而听这采购的同事接着说:“都说你这新收的小徒弟长得漂亮,之前那魏老板的事我也听说了,你说他可不是该吗!”
冯晚诺笑了笑,没接话。
见她没要理会的样子,那个同事也只好把话题扯开了,只目光还在朝虞慈打量着,过了会儿又问道:“有男朋友了吧?”
虞慈和他隔了两三个人,假装没听见他说什么,低头吃着东西,那同事还以为她没听见,又拉高嗓音对旁边一个同事说道:“她男朋友家条件挺不错的,看到好几次了,下班在楼下接她,不过——”
话锋一折,那男同事朝虞慈看过来,“你跟你男朋友感情不好吧?”
前一个魏老板,现在又说她和男朋友感情不好,这话题信息量多大,在座的都听出来了,有几个同事意味不明的朝虞慈看过来。
冯晚诺攥紧手里的杯子,还没等她把酒杯里的酒甩出去之际,听到宣潮声淡淡的说:“人家感情好不好,管你什么事,你先管好自己的事吧。”
冯晚诺松了酒杯,笑道:“老盛,你老婆上次不是还去洗脚城逮你吗,以后洗脚城那种地方还是少去去,家和万事兴,来,干个杯。”
冯晚诺云淡风轻的话,引得大家全都笑开了。
老盛脸都白了,但当着大家伙,抹不下面子,尬笑了几声,递过杯子和冯晚诺干了个杯。
再有人想拿虞慈开玩笑的,也都没人敢了,本来按照酒桌规矩,虞慈是新人,肯定是要欺生的,但这之后她都相安无事,根本没人敢开这个头。
饭间,虞慈离席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秋儿在镜子前补妆,虞慈也吃饱了,干脆也补了个口红。
虞慈站她旁边,从包里摸出一管口红,垂着眼慢慢旋出膏体,听到秋儿说道:“老盛这种人,就是要晚姐这样的才对付得了,太不要脸了,你知道晚姐说的那件事吗?”
虞慈对着镜子搽口红,闻言,随口说:“不知道。”
“是上上周了,你可能去仓库了,没听我们说,”秋儿把粉饼放进包里,又拿出了口红,慢慢往嘴上抹着,“他很喜欢去洗脚店,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小妹,才十八九岁,后来被他老婆知道了,到公司里也来闹过,还去了洗脚店大闹了一场,后来那小妹也被辞退了,好像没回老家,以老盛这德行,就是死性不改,估计就是背着他老婆养着吧。”
虞慈想起老盛,不觉想到道貌岸然这个词,人不可貌相,她不敢再正视这个人了,虽然也没留下好印象。
“男人啊,都一个样的。”秋儿最后下结论道。
“那你还结婚吗?”虞慈问。
秋儿补完妆,低头收拾东西,语气轻飘,“我不婚主义。”
顿了顿,她又说道,“其实宣哥还可以,就是家庭条件不行,他人挺仗义的,而且你看他一个大学生,当时也是一本线,出来干仓库的活儿,一般人真的吃不了这种苦,他刚刚是不是也帮你说话了?”
秋儿想起来这件事,语气略略上幅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像是肯定自己的话一样,“宣哥真的可以,不花里胡哨,比较踏实,他可能就不太会说好听话,但人真的很可靠,领导都挺看好他的。”
说到这里,秋儿看了看旁边,确定没人进来,压低声道:“你知道为啥宣哥也会来?”
其实虞慈也很好奇,因为除了宣哥,没见到仓库其他人一起来,而且本来就是公司的活动,工厂那边除了领导都不会来。
秋儿见她好奇了,神秘一笑,“还不简单?说明领导重视他啊,在仓库只是暂时的,过渡一下而已,领导也是喜欢人才的。”
之前她还挺为宣哥感到可惜的,觉得他怀才不遇,听完了秋儿的话,她感到说不出来的高兴。比她自己受领导重视还要高兴。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心里真的很为宣哥可惜吧,人都是这样的,都希望好人有好报,更何况是宣哥那么好的人呢。
秋儿整理完化妆品,看虞慈还在那磨磨蹭蹭的,笑道:“你是真的磨蹭,我妆都补完了,你还没收拾好。”
她刚才不小心掉了口红,看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