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老者被骂，更是愣住了，他推了推眼镜，疑惑的呢喃：“人工智能？”
这年头人工智能已经不是什么高科技，可能带有情绪的人工智能却极其稀罕，至少就算他这个走在科技前沿的专业人士也没见过。
当然，在科幻小说里，别说人工智能了，在高级的类生命体也不稀奇，但科幻小说和现实还是有区别的，科幻里的一个思维拓展，要用多少精力和努力才能实现。
投影小狗耳朵似乎很灵，听见老者的话，还对着他做了个怪相，“笑话，我是一般人工智能可以相提并论的吗？我不和你这个丑八怪说话了，你快让开，你当着我妈妈了。”
“妈妈？”众人惊呼，被这个称呼雷得外焦里嫩。
温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头皮也开始发麻。
她看了一圈现场的人，这里只有她一个女性，所以这声妈妈，难道是……
果然，下一秒，那投影小狗眼巴巴的盯着她，然后又娇滴滴的叫了一声，“妈妈，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温婉嘴角一扯，清了清嗓子，问：“你为什么要叫我妈妈？”
难道这又是左柒什么奇怪的设定？
可妈妈这个称呼，是不是太令人尴尬了一些？
投影小狗眨巴着眼睛，一边向温婉卖萌，一边在原地转圈圈，“因为你就是我的妈妈啊。”
这回答，说了等于没说。
温婉心里琢磨着，等见到左柒了，一定得好好和他说道说道，这莫名其妙被人叫妈妈的感觉，实在是太过诡异，更何况还是被一直虚拟的投影小狗。
“妈妈，你在嫌弃小月亮吗？”小狗狗可怜兮兮的摇着尾巴，那神情，居然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美感。
温婉本来就对毛茸茸的小动物没什么抵抗力，眼前这只小狗又完全是根据她的审美来长的，在小狗狗卖萌撒娇、扮可怜的时候，她一整颗心都融化了。
她根本抵挡不住本能，小心翼翼的就道：“没有，我没有嫌弃你。对了，小月亮是你的名字吗？”
投影狗似乎对温婉完全信任，她解释后，小狗狗立刻就喜笑颜开，又晃着尾巴绕了几个圈圈，欢快的说：“对啊，我就是小月亮。我哥哥是小太阳，它上次跟主人去救妈妈，它回来告诉我，我们的妈妈可温柔了。”
一个小太阳，一个小月亮……
温婉想起了在深山破旧木屋的时候，是一群机械狗来救了她和左柒，所以，那机械狗就是小太阳？
眼镜老者站在一旁，将小月亮和温婉的对话都听在耳中，心头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自觉的开始瑟瑟发抖，看那投影小狗的目光由先前的惊讶变为了惊恐。
黑衣青年注意到他的反应，沉声问：“你在抖个什么劲？一只投影狗都能把你吓住？”
眼睛老者回过神，虽然极力控制，还是忍不住有些发抖，“你懂什么！一群只有蛮力的武夫！”
“武夫？”黑衣青年冷笑，“老子今天就要让你看看，在武力面前，你们这些人的聪明脑袋就跟苹果似的，老子一颗子弹就能打得稀巴烂！”
说着，黑衣青年将枪口对准温婉，喝道：“左夫人，快开门吧，这傻狗都叫你妈妈了，你让它开门。这傻狗是虚拟的，你的脑袋可是肉做的，对吧？”
温婉眉头紧蹙，拳头握紧。
小月亮抢了话头，怒冲冲的对黑衣青年吼：“你才傻狗！你个白痴两百五，嘴巴长在屁股上，说话就跟喷粪一样臭！”
谁能想到，一只虚拟投影狗，骂人的时候实力居然如此强横。
众人都是一怔，随即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黑衣青年被骂，恼羞成怒，举着枪就对着那感测器开了几枪，嘭嘭的枪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异常刺耳。
温婉本能的捂住了耳朵，再抬头的时候，就见那感测器被打碎了，而投影狗却好端端的在门上方。
小狗狗仰着脖子，十分得意的模样，“我都说了，我不是投影狗，你们偏不信。我都没有实体，你怎么打我？傻X！笨蛋人类……不，笨蛋傻大个。我妈妈也是人类，但是我妈妈可不傻。”
小月亮说着说着，就迈着小碎步往温婉身前跑，它淡蓝色的身影漂浮在空中，将脑袋凑到温婉手边上，蹭了蹭她的手掌。
顿时，温婉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手，这个虚拟小狗是没有实体的，跟投影一样，可是当它在自己手掌上蹭蹭的时候，她居然感觉到了一种暖烘烘的触感？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温婉觉得，左氏集团能在这一两年之内爆发式的发展，成为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集团，不是没道理的，就这技术，怕是全球领先了吧。
左柒，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
“妈妈，妈妈。”小月亮还在讨好的叫她。
温婉一怔，回过神，懵懵懂懂的应了一声。
周围的人也从震惊中回过神，那黑衣青年盯着小月亮也心生惧意。
难怪组织里用了那么多的手段都无法窃取到这些研发室内的数据，有这么一个刀枪都伤不到的存在守着，除非它主动交出数据，否则谁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