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的祖父说得是对的,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太年轻了,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天真地相信真爱无敌的童话,所以当挫折和压力排山倒海来临的时候,才会这么轻易将他们击溃。
“所以那些照片和分
手的理由,也是你骗我的。”
“那我们两个像傻子一样互相隐瞒,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殷妙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眶湿润,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泪来。
“因为那些无稽之谈的谎言,因为你这个蹩脚的分手理由,我竟然还在意好几年。”
“殷妙,”路德维希坐在病床边,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湿痕,“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做好,六年前欠你的毕业旅行,我补给你好吗?”
殷妙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补给我?你怎么补给我?
“六年前你做不到的事,难道现在就可以了?”
“路德维希,你确定,到了今天,你真的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我能。”路德维希的声音不大,但透出的锐气与锋芒却再也无人能挡。
“其实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没找到机会。”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爱你。”
路德维希虔诚地低下头颅,像忠诚的骑士卸下宝剑和兵甲,许下此生此世最高的誓言。
“——Ich liebte dich wie Philosophie.(我曾爱你如哲学)”
“——Ich liebe dich mehr als Philosophie.(如今爱你胜过哲学)”
他望向殷妙的眼底是满腔的恳求。
“我现在,还来得及吗?”
作者有话要说:妙妙:来不及88。(全剧终over)
分手剧情已重修,完善了逻辑线和路路心理变化,我尽力了求轻喷T T
回忆结束,后面重回沙雕甜蜜风。
第42章
“Nein(不行)。”
殷妙在路德维希充满期冀的注视中,清晰而缓慢地摇头。
“分手就分手,你明明可以用一万种借口来骗我,为什么偏偏要选最伤人的呢?”
路德维希低下头,轻轻覆住她的手。
或许是输液的速度太快,殷妙的手背摸起来有点凉。
“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殷妙想抽回来,但对方握得很紧,她完全动弹不得。
路德维希仔细观察吊瓶的刻度,替她调慢速度,这才低声说道:“那个时候,我一心只想你能平安,没有想到那么多……”
殷妙冷笑着睨他一眼:“没想那么多,你就能说出那些诛心的话,那要是再给你时间想多点,是不是还得给我再安上十个百个罪名?”
路德维希任打任骂:“……不会的。”
他顿了顿:“当初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但请你相信,无论现在发生什么,我都能护住你。”
殷妙特别冷酷无情傲娇地拒绝:“不用了谢谢,我已经不是那朵任人采撷的小白花了,而且这里是华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是世界上治安最好最安全的地方,我不用担心哪位高贵的‘公主’一个不高兴就让我缺胳膊断腿。”
路德维希眼神落寞:“是啊,在这里,你的确什么都不用害怕。”
殷妙偏过头,深深吐出胸中的郁气。
她不管不顾地冲着路德维希发火,其实很没有道理,说到底,她们两个都是当年那场分手惨剧的受害者,她没有立场苛责他。
扪心自问,这六年里自己的不甘和怨恨,真的是冲着路德维希去的吗?
不,是冲着当年那个软弱无能,任人欺凌的自己。
面对面说开真相之后,她早就不怪路德维希了。
但因为那个“傻—”的分手理由,骂他一句“狗东西”就是活该。
殷妙转过头不看他,声音近乎呢喃:“我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你。”
路德维希执着地望向她的眼底:“我会等,直到你宣判我刑满释放的那天。”
连着挂了几天吊瓶后,殷妙终于满血复活,精神焕发地出院重新做人。
回到安济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她受
到群众热烈的欢迎。
尤其是米娅,一看到她出现,眼泪瞬间成了关不上的水龙头:“老大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每天都练习无稿翻译,往死里练呜呜,绝对不让你再那么辛苦……”
殷妙浅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用两根手指头将她一点点推离身边。
“有志气,乖啊,鼻涕眼泪擦擦,我这衣服限量款的,不能水洗,别给我弄脏了。”
钱飞同志在办公室角落里,毫不给面子地咧嘴狂笑。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小米的悲伤卡在半空,不上不下,最终生生给咽了下去。
殷妙转而温柔安慰她:“这次算是累积经验,后面几场你好好加油,别让我失望。”
米娅疯狂点头:“放心吧老大,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等殷妙出去后,钱飞翘着二郎腿,苦口婆心地念叨:“小米啊,老大这次为你,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