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这皇后对他来说还如此有趣。
新帝似乎叹息一声。
姜泽裕又将被子给她盖上,温声道:“睡之前告诉孤,你出来时看见了什么?”
虞岁满足地缩在被窝里,断断续续道:“影子……有……尾巴……九……”
姜泽裕看她的眸光微深,凤目下的瞳仁流淌着点点红光,在眨眼后变成了妖冶的竖瞳。
第24章 标准 我喜欢
虞岁身体和心都太疲惫, 在柔软温暖的床铺一觉睡到下午黄昏时分。
姜泽裕早朝回来发现她还在睡,想到虞岁的遭遇, 便让人不准打扰,等皇后自己醒。
没想到这一等会这么久。
虞岁拉着被子半坐起身,瞧见窗外大片火烧云,天色似明似暗,她望着天际发呆,恍惚不知我是谁我在哪。
但这种状态却让她感到很舒服,宁静又温柔。
如果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就更好了。@泡@沫
姜泽裕坐在距离床榻不远处的案边看奏折,余光瞥见她起来后笑道:“睡了挺久。”
虞岁望着他的影子发呆。
如果说昨晚她太累了可能出现幻觉,但如今她无比清醒, 视力也没问题, 有问题的果然还是新帝的影子。
不是人形, 却是只张扬着九条尾巴的巨大野兽, 几乎占据了屋子的整面墙。
姜泽裕说:“起来吃点东西,等会还有得忙。”
虞岁回过神来问:“忙什么?”
姜泽裕耐心道:“星仪司说封后大典的最佳时期在一月后, 但那只是个仪式,从昨晚开始, 你就是孤的皇后。”
小太监上前机灵道:“凤鸾殿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布置完毕, 各位娘娘也已在殿内等候多时。”
虞岁:“?”
姜泽裕放下奏折起身, 朝虞岁伸出手,“走吧。”
当皇后要做些什么。
这虞岁还真没想过。
她脑子放空,任由姜泽裕牵着自己起身,听他说:“皇后还在更衣, 让她们再等等。”
小太监躬身退下,屋里就剩下这两人。
虞岁站在原地,身上衣服松松垮垮, 见她不动,姜泽裕含笑问道:“要孤帮你更衣?”
倒也不必。
虞岁勉强打起点精神来,余光注视着墙上的影子,慢吞吞走去屏风后换衣服。
姜泽裕等了好一会。
屏风后的虞岁发现原来穿衣服也是个技术活,至少她是第一次被这种事难倒。
架子上挂的衣裙繁多且杂,但都是上好的面料所制,手感极佳,样式花纹也很漂亮。
虞岁是个懒人,不喜欢麻烦,很快就放弃自己折腾,屈指在屏风边缘敲了敲。
姜泽裕没有立刻进来,站在屏风外温和道:“想要什么,说出来。”
这也太欺负哑巴了吧。
虞岁张了张嘴,想起新帝会读唇语,便探头看出来说:“劳烦陛下帮忙更衣。”
姜泽裕似叹息声,迈步走到屏风后,神情自然地拿过架子上的衣物,让虞岁抬起手,温柔细心地给她穿上。
虞岁也十分配合,她有种诡异的心理:凡事大不了就是一死,如果不怕死,那做任何事都无所谓了。
作为杀手,原女主每次出任务前都会准备“自尽”后招,防止被抓到后严刑拷问逼迫。
虞岁偏执地想要掌握自己的生死,当死亡的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时她才会有安全感。
比如藏在牙齿里的毒药,只要咬碎,两息之内必死。
又快又不会太痛,深得虞岁的心。
如果姜泽裕试图伤害她,让她不舒服,本就不是很想活的虞岁就有理由咬碎毒药,干脆一死。
可姜泽裕对她很有耐心。
虽然他在帮虞岁换衣服,可两人之间没有搞出半点暧昧气氛。
姜泽裕起初站在她身后,为她披上里衣时顺手摸了下背上的伤痕,“每日早晚涂药,一月后就不会留疤。”
虞岁盯着影子的尾巴数来数去,还没适应自己是哑巴的设定,下意识张嘴说了句:“好麻烦。”
随便吧,留不留疤都无所谓,反正她也看不见。
姜泽裕温声道:“可不是让你自己动手涂,怎么就嫌麻烦了。”
虞岁:“……”
她刚是背对姜泽裕说的话吧。
虞岁怔愣片刻,刚想转身却被姜泽裕阻止,“我给你涂。”
他拿了药瓶,在指腹沾上药膏后抹在虞岁背上伤痕处。
虞岁试探性地叫了声:“陛下?”
姜泽裕回应:“嗯?”
虞岁:“……”
他听见了。
他怎么听见的?我不是哑了吗?我自己都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虞岁懵逼时瞥见地上的影子后瞬间释然。
他是妖怪。
那没事了。
“怎么不继续说了?”姜泽裕笑道。
虞岁张张嘴:“陛下能听见我说话的声音?”
“终于发现了。”姜泽裕沾了药膏力道不轻不重地在伤口处按压涂抹,“说来也巧,我虽听不见你的心声,却能听到你开口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