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源将车开远了，才发现黎北念脸色不太对。
佰源隐隐觉得不对，问：“怎么了？”
黎北念摇头，“你给穆西臣打电话了吗？”
佰源被这么一问，有些心虚，轻咳一声，还是老实道：“打了。”
接着，又连忙解释：“我是看你有点怪怪的，所以才给老大打电话，顺便自己跟上来了。”
黎北念点点头，“他什么时候来接我？”
佰源看了一眼架在表盘边上的手机，黎北念也循着看了过去，发现上面是一个位置共享。
越来越近了。
黎北念将地图拉到最大，发现他们正在同一条路上。
不一会儿，黎北念就远远看见了一辆军绿色悍马开了过来。
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一脸阴沉的男人。
不是穆西臣又是谁？
佰源讪讪停下车来，黎北念下车之后，径直就坐到了穆西臣的副驾驶上。
黎北念转头，就看见了后座放着各种各样的礼品。
有的是她准备的，有的是穆西臣准备的。
黎北念舔了舔唇，正要说话，穆西臣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黎北念的脸色不太好看。
不至于苍白，但相较于平时，面容看起来有些焉了。
黎北念长长吐了一口气，道：“现在要去潼州吗？”
穆西臣看了她一眼，道：“你要是不舒服，就下次再去。”
“你跟外公说了吗？”
“提了一下。”穆西臣口吻淡淡，继而道：“外公应该在等我们吃晚饭。”
黎北念吸了口气。
照这样，岂止是提了一下？
“走吧。”黎北念认命了，“还好你把东西都带上了，不然我就要空手去了。”
语气努力轻松，可那模样，很显然依旧十分沉重。
穆西臣没有作声，直接将车发动。
黎北念思忖了许久，才道：“穆西臣，帮我个忙。”
“你有事别瞒着我，”穆西臣侧眸看她，眸光深邃如渊海，“我们是夫妻。”
黎北念听到这五个字，心莫名有些酸。
是啊，现在他们是夫妻。
上辈子却不是。
就连上辈子他都可以为她做到那种地步，更何况现在？
她原本还想隐藏的一些事情，一下全部倒了出来。
从她接到池海浪的电话，到那保安最后的眼神，巨细无遗全部告诉了他。
穆西臣四平八稳开着车，面容始终平静，一双淡若秋波的眼眸仿佛蕴含着冉冉寒气。
他说：“是冲我来的。”
一句话，印证了黎北念的猜想。
“他们在试你，也在试我。”
啊啊啊啊卡文，写了好久都觉得哪哪都不对
找找感觉再写。。
大家别等了，明天起来看，么么！
晚安
第552章 阿臣，很久以前，我做了个梦
穆西臣的口吻淡淡，黎北念听到了笃定。
黎北念眸光微微颤了颤，侧脸看他。
穆西臣的面上依然是十分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小插曲而动荡了心神。
黎北念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目光看向了前方。
初秋的夜，比夏季总是要来得早一些。
这会儿不过六点多，夕阳已经完全消失，一路只能依靠车子的远光灯跟少得可怜的路灯照明。
车内静默了片刻，黎北念道：“阿臣，很久很久以前，我做了个梦。”
穆西臣没有出声，等待着她接下里的话语。
“我梦见，你死了。”
穆西臣侧目看她。
黎北念察觉到他的目光，侧目而来，缓声道：“你退伍之后，做起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走私军火，以及贩毒。”
这话，穆西臣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之前她给他的备注是：死得早的穆西臣。
好几次，黎北念都说漏了嘴，喊他：短命鬼。
以及上次，他第一次带她去清水府的时候，她在电梯里劝慰他的那些话。
只是因为做梦？
黎北念继续道：“你被人举报，之后就有人去查你，证据确凿，然后你就被枪决了，死于……三十岁。”
现在的穆西臣，还不到26岁。
一直到他死了，穆西臣依然被人唾骂。
甚至有人说他：难怪在最辉煌的时候退伍了，原来背地里干着不干不净的事情呢。
“然后顾明野，江夜擎，还有你的兄弟们，都在给你伸冤……”黎北念的心里堵得慌，“大家都相信你没有干这样的事情，但证据太硬，没人能给你翻盘。”
说到这，黎北念的声音越发低了。
隐约间，含着几分哽咽。
穆西臣伸手搭在她的手臂上，似是无奈道：“别想太多，做梦就是做梦，不能认真。”
黎北念清楚感觉到他手掌，掌心粗粝温热，此时此刻正抚慰着她。
他真真实实存在着，就在她的身边。
这个意识来得疯狂，黎北念眼泪忽然就滚了下来。
不，他根本就不知